第20章 八月的嘈雜與幸福(1 / 2)

轉眼又到八月了,我還在原地,新來的員工與大家相處得挺好的,而我則總有些格格不入,這些或那些的格格不入讓我不知所措。我還是老樣子,背著個環保袋,梳著一條馬尾辨走在回公司的路上,經過楊基站的時候總能看到幾個穿著育才校服的學生,青春仿佛是寫在臉上的,無需張揚也已張揚,那青春而張揚的臉龐是百看不厭的,不知從什麼時候,校服離我好像有很遠的距離,弟弟原來是育才中學的一員,所以那綠色的校服便又多了一絲親切。八月是放暑假的時候,暑假隨著校服的離去也將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弟弟的暑假也是可以用手指便能數完的,他放假在家,我有時感慨道叫他珍惜些吧,工作後便沒有暑假一說了,可真看見他無所事事地在家便又看不過去,與母親同站線說教道:“快找工作吧,不然很浪費時間。”其實我現在,又何嚐不是浪費時間。

嫦說轉租的事也有段時間了,這周末她說已經找到人租她的房子了,這樣她的押金就不會莫明被房東坑了,至少也能拿回一千多元。租房這個詞在我的腦海裏是沒有概念的,我沒有租過房,更沒有轉過租,嫦在某天的中午與我談及租房的事,我很無知地提了個問題,“你們轉租的信息是怎麼發布啊?”

“網上啊,還有就是貼紙。”

“貼紙?”

“對啊,要去打印,然後用雙麵膠貼,我們真的貼了好多,不騙你。”

打印,貼紙,通電話,看房……一大堆的詞語瞬間塞進我的腦海,於我,轉租與租房成了一件很麻煩的事。

不過麻煩的事遠不隻一件,由麻煩的事串起來的就是人們口中的生活。每個人都在孜孜不倦地學習中,我停留在某一角落,不知是誰說過這麼一句,“人總是把好的一麵留給陌生人,把不堪的一麵留給最愛你的人。”我對弟弟說了一句話,“煩死了”,語氣極不友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惹人厭,“那我走了。”弟弟的表情瞬間塌拉下來,我顯然是傷了弟弟的心,他的表情讓我突然意識到我是那麼的討厭,我對弟弟說對不起,“你走吧,我沒心情和你說話。”我回憶起小時候我也常常不顧及弟的感受說了許多傷人的話,這些話嵌入骨髓,怕是不隻傷痕般醜陋,還會伴隨隱隱的疼痛,自己說出的話,後果也不得不隻由自己承擔,當是理所當然。隻是後來發現,後果不是我可以承擔的。反擊往往比想像重一百倍,而來自心靈的反擊會讓人變得不堪一擊,於是開始對自個兒生厭,話無法收回,錯亦無法挽回,這便是痛的根源吧。

弟弟還在家裏,可陪伴是無言的。

敏感有時是致命的錐刺,我時常被這錐刺所傷。又時常化作錐刺去傷害愛我的人,我不喜歡被傷與傷害別人的自己。

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原定在八月二號要進行新員工培訓,有機化學組就我與劍龍,美鳳被安排到一下期了,沒有同學在身旁總覺不安,可就在前一天下午,華哥叫我們到二樓開會,他是實驗室的負責人,很多消息都會從他口中得知,而我沒想到的是,開會的內容竟是因為台風要來了,明天放假,在廣州二十幾年了,幾乎沒有聽說過台風會讓員工放假的,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不可抗力吧。打開手機才得知,這台風據說是三十年一遇,這次會直擊GD為了做好抵抗措施,實行停工,停產,停課。風力可達十二級,已上升至紅色預警。大家好像都挺興奮的,絲毫沒有恐懼,大抵是因為她們都是湛江人,在海邊出生的孩子對於台風是見怪不怪了,而我亦不恐懼,應是無知者無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