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單啦。”當我坐下時霞又拿著一袋裝滿了各種各樣被剪碎了且被存放在各個透明封口小袋中的樣品放在我麵前,我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圓鍾,正好四點三十分,“你的任務來了,五點半前一定要稱完,然後明天再加試劑。”我有意用命令式的口吻對霞說。霞故意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斜視著我,嘴巴也給自己加戲,抽動著發出一兩聲“哼”,我笑出了聲,“交給你了,小能手!”
“交給你——”霞一邊說著交給我一邊又自覺地把袋子打開,“RENCH的!”土豪走到我身旁又遞上了一份單,“哦,好!”接過單子我也自覺地開了開眼前的天平,“好了,現在可以一起稱了!”還未等我開始工作,啊端又走過來了,“啊端——你稱好啦?”我喜歡故意拖著尾音叫她,“啊,不知道啊。”端的五官很特別,眼睛不算大但足夠明亮,牙齒整齊的很,很喜歡不露齒地微笑,這樣顯得她文靜極了,而她確實也不愛說話但卻讓人意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文靜。她起初表現驚訝,而後又一臉茫然與無辜,“啊端,你以後就叫不知道小姐好嗎?每句話都喜歡回答個不知道。”啊端聽後笑了,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但依舊笑得含蓄。“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被啊端的“不想知道”逗笑。“她比我更懶,她是不喜歡學習的。”坐在我旁邊稱量的錦霞出聲。“對啊!”啊端竟微笑著回應。“啊端不愛學習不很很喜歡打你是嗎?”我常常看見阿端會走向霞然後重重拍她兩下,,顯然是老朋友的架式。霞聽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啊,那是因為她愛我!”我故意開玩笑說,“你的心可真夠寬的,打是親罵是愛是嗎?”霞笑得更厲害,“那是!”用了北京腔吐了兩字。“那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啊,你喜歡狗,阿端不喜歡,你喜歡學英文,阿端也不喜歡,僅僅是因為老鄉的關係?”阿端依舊笑而不語,反倒是霞一反常態地簡辟,“我們是因為愛啊!”說完又被自己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啊端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多口問句,“怎麼啦,弄到手了嗎?”
啊端想了一下,“嗯——不算吧,你取過樣嗎?”我意外啊端竟反問我。
“取過啊,你被那試劑濺到手啦!”
“一點點,沒事吧?”端疑惑地問我。
“那你手癢嗎,發紅嗎?”
“沒有啊!”
“那些是有機溶劑,揮發性強,一般碰到皮膚會有反應的。”
“會中毒嗎?”阿端的問題讓我笑出了聲。
“會啊,那你有大叫嗎?”我故意嚇她。
“你傻啊,叫有用嗎?”
“對啊,你傻啊。”霞也跟著啊端對我說。
我們又笑了起來。
“你叫大師兄啊,他一定會馬上過來救你的啊!”隨即又是我與霞的笑聲。
“神經啊,他們才不會呢!”啊端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