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有這些個廝殺漢子在,自是無所波瀾,很快便結束了戰鬥,周圍隻是一片死屍。眾人圍了上來,隻見臧霸快步走到囚車旁,手起刀落,砍開囚車,將車裏的老人背出來,小心翼翼的將老人安放在一塊大石上,讓老人平穩的躺好,老人躺在大石上,眯著紅腫的雙眼嘶啞的輕聲說道:
“我那癡兒,快些逃命去吧,莫要因為我連累了你和你的這幫朋友。”臧霸眼眶濕潤,虎目含淚。一聲不吭的揮刀將老人手上腳上的鐵鏈砍斷。繼而跪倒在臧父腳邊:“父親,孩兒豈敢一人獨存,讓父親受苦。請聽兒一言,片刻之後,待孩兒將父親大人安頓好,便外出遊曆天下了,孩兒不能在父親身邊盡孝,望父親體諒。”說罷,臧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抱起臧父,催馬向遠處跑去。李進等人也跟著過去。
待到臧霸安置好父親,和眾人一起跑馬時,已是晌午。“諸位甘願冒此危險為臧霸救父。霸深感恩情,此情無以為報,以後諸位兄弟有困頓之處,霸定肝腦塗地,報效各位恩情。”說罷,便是一個大禮,一拜到底。眾人忙把臧霸扶起,說著一些貼心的話。
“不知進賢弟此事之後欲往何處?”臧霸話鋒一轉。“想必臧兄也知道,我是巨野李氏,此番下山,定是要回家看看的。此事過後,諸位及我定是要被帝國通緝的了,不如同去家中,避過風頭再說。”
“這怎麼可以,臧霸一人做事,豈可讓兄弟家中受累。”
“行走江湖,義字當頭。諸位兄弟以身犯險,小弟隻是略施綿薄之力,豈敢言累。諸位兄弟便隨我回家。”
“好!”
晌午的日光下,山野的綠林中,幾個騎士聚在一起,向著巨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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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山坡草地上,七八個少年圍坐在一起,周邊幾匹馬自由散漫的啃吃著周邊的青草。清晨的陽光照射著,青草的香氣在逐漸升騰,混合著尚未消散的晨霧,當真令人心醉。
“李兄,方才看你舞的那一套劍法,當真是行雲流水,頗具大家風範,應技癢難耐,願向東方兄討教一二。”
“好,蒙文忠兄看得起,起這便獻醜了。”
聽聞李應要和李進比試一番,隨意躺坐在草地上的眾人興奮的起身,把李進,李應二人圍在中間。興衝衝的討論著二人比武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隻見場中的兩人肅穆而立,向對方深施一禮,然後抽出各自兵器。李進的兵器自然是那柄由龍寶劍。而李應手持的是一柄大漢製式環首刀。李進拔出劍後,便持劍而立,紋絲不動,隻是眼睛在望著對麵的李應,李應目光炯炯,開始尋找出手機會。四周圍著的人也是緘口不言,熱切的看著場中的舉動。
可是李應尋視了許久,愈發的感覺李進雖然看似隨意的站著,可是渾身氣勢如山,全身的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使得整個人渾然一體,毫無縫隙可鑽。李應在腦子裏飛速的想著每一種攻擊的招式,可再一看李進那充滿著隨意性的站姿,便感覺每一種攻擊都是如此笨拙,毫無成效。
還記得那日與官差搏殺時,李應在穀口攔截逃跑的官差,並未看到看到李進那日表現如何。事後問臧曄,臧曄沉默半晌才開口說道:“他很強,你我二人,都不行。”李應起初還不信,便有了今日要和李進比試一二的想法,雖然之前已大體估計過李進的戰力,可還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個外表文靜的男子竟強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