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支銀針,最關鍵的百會、膻中、會陰三個穴位也還沒有二次輸入真元。
馬義的眼觀察到白霜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放棄了抵抗,隻要自己再加一把勁,它就可以被排除出體外,白霜就得救了。可是,他已經虛得連站立都費勁,如果不是白雪在後背抱著他給他支撐,他可能已經癱在地上了,丹田內的真元幾乎損失殆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後繼乏力呀。
如果不及時輸入真元,將玉哥兒的毒素排出白霜體外,它勢必會進行反噬,不僅他前功盡棄,白霜也凶多吉少。
馬義晃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指,疲憊地對白雪道:
“白雪,咬我手指,用力。”
“為什麼?”白雪知道治療遇到了麻煩,但是她不明白馬義為什麼要她咬他手指。
“快,沒時間了,再耽誤,白霜就救不活了,要用力,要狠,快!”
馬義沒時間給她解釋,他焦急地催促白雪,白雪是醫學院的學生,當然明白時間對病人的重要性,因此她雖然不明白馬義的用意,但是她還是聽從馬義,在他左手指上狠狠咬上一口,一股鹹腥味流入嘴裏,馬義的手指被她咬得鮮血淋漓了,她心一疼,眼淚就流了下來。
一陣刺痛襲擊馬義,馬義靈台一陣激靈,頓時精神抖擻,他再次強行運氣,隱藏在丹田深處的最後一股真元被他激活了。
這股真元是給主人保命用的,保命真元本身也有靈性,與主人渾然共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所以,就算是馬義也很難驅使它。
但是馬義救人心切,直接豁出去,讓白雪咬痛自己,刺激自己最後的潛能,拚盡全力逼迫真元流動,將剩餘的二十支銀針二次灌完真元,最重在的百會、膻中、會陰三個穴位也得到真元補充,白霜體內的毒素終於扛不住馬義的最後一擊,全線崩潰,毒素開始源源不斷地沿著針孔和傷口流出體外。
“終於成功了。”
馬義欣喜萬分,臉上笑容燦爛,心情一鬆懈,他頓時渾身無力,癱軟如泥,白雪再也抱不住他了,兩人一起倒在地上,白雪不知道馬義出了什麼狀況,她嚇得大叫:
“爸,爸,你快來呀。”守在門外的白爸白媽聽到白雪在叫,立即推門進來,房裏的情景嚇了了他們一跳,神醫和女兒倒在地上,女兒緊緊握著神醫的手,他們手上有血,隻是不知道是誰的。
“神醫,你怎麼了?雪,你怎麼了?”
“伯父伯母,你們叫我馬義吧,我沒事,成功了,白霜沒事了。”馬義虛弱地道。
“白雪,把白霜身上的銀針取下來,動作要利索。”
馬義實在太虛太累了,取針的活隻好讓白雪完成。他自己掙紮著站起來。
白爸白媽一聽白霜有救了,立即看向白霜。果然,白霜臃腫的身子就象被放了氣的氣球,正慢慢地收縮複原,一些黃色的液體正緩緩地沿著針口和傷口往外滲。他們雙手合什,泣不成聲,喃喃而語不知道在什麼,他們用的是苗語,馬義聽不懂。
白雪收完針,不到十分鍾,白霜身上的臃腫就消失了,恢複了她原來苗條的身材。
“爸,媽,咦,姐你怎麼也在?”白霜睜開眼,雖然有些虛弱,但是人已經清醒。
“姐,你給我帶姐夫回來了?”白霜看到站在旁邊的馬義,露齒一笑,笑容很美很純,象一朵山茶花。
“剛醒過來你就來事是不?”白雪輕輕地打了一下白霜,臉上不喜不怒不羞,白媽暗中觀察著白雪,她發現自己第一次看不懂自己的大女兒。
“叔,嬸,用熱水,把白霜身上的毒素洗掉。”
馬義感覺自己一陣陣玄暈,身上的真元消耗殆盡,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丹田似乎被空虛反噬了,這是很不好的跡象,千萬別讓自己走火入魔傷及靈台才好,否則,別修真,命可能都得掛了。
“哎呀!”
白霜突然發現自己赤身**地躺著,而房間居然還有兩個大男人,最讓她難堪的是有一個還是年輕陌生人,她羞得急忙用被子蓋住自己,隔著被子大喊大叫:
“你們出去,快出去。”
白爸很尷尬,雖然白霜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她已經是大姑娘了,他站在這裏確實不妥,他急忙轉身離開。馬義也想離開,可是他剛轉身,腳步還沒邁開,一陣眩暈襲來,“撲嗵”倒地上了,白雪驚叫著衝過來扶住他,可是她體力,扶不動,白爸又倒頭回來,扶馬義到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