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步高以前的弟,已經被他收服,全部都改投了雙煞幫,我花錢買通了其中一個人,向他打聽情況,他得非常清楚。”都蔓仍然沒有向任何人,包括東方鑫暴露阿平,阿平是她手下的一支奇兵,她絕對必須保密到底。
“因為步高操之過急,上了他的當,同時又大意輕敵,當時十幾個人,十幾條槍,竟然不能將他殺了,反而自己丟了性命。”
“又是馬義!”東方鑫一陣咬牙切齒,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三金幫,在短短幾個月裏,竟然被他滅掉了一半,你他能不憤怒嗎?他現在就想喝馬義的血,剝他的皮,吃他的肉。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因為他現在躲在島國,有家不敢回,確實是有心無力。
“老大,我也被馬義打傷了。”都蔓怯生生撒了一個謊,得仿佛象是真的一樣。她將自己被白雪打傷成是被馬義打傷,絕對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因為她上蘭之花公司搞事,純粹是私人恩怨,雖然最後以自己身受重傷告終,但是她確實已經得罪了馬義。阿平得對,以馬義的性格,他是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當然她不會傻到親自出擊,她連白雪都對付不了,馬義她更加不敢輕易去償試。因此,她就想起了遠在異國他鄉的老大。手下受人欺負,當老大的當然得為自己兄弟出麵找回場子,這都是地下世界亙古不變的戲碼。
把馬義這股禍水引給東方老大,讓老大親自收拾他,她就可以安享漁翁之利。
這個算盤,呃,確實打得不錯。
不出所料,東方鑫果然是又驚又怒,“到底又是怎麼回事?”他在電話裏低吼,象極一隻受傷的獅子。
“我不是買通了馬義一個叫阿平的手下,向他打聽步高和玄堂的事嘛,結果被他現了,他認為阿平出賣了他,於是想殺我和阿平,我倆拚死反抗,最後在阿平的掩護下,我終於死裏逃生,阿平卻被馬義活活打死了。”
都蔓用悲憤的語氣,成功地將阿平由一個仍然活蹦亂跳的混混,塑造成忠勇可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江湖烈士,當然最成功的是,她再一次激起了東方鑫的怒火。
“你現在怎麼樣?”東方鑫強忍著滿腔怒火。三金幫屢遭重創,實力減少過半,他不得不對手下弟兄的安危表達關切,不然全都死~光光了,剩下他一個光杆老大,有毛用。
“我受了嚴重內傷,不過還好,暫時死不了。”到自己,她則表現出豪氣幹雲的樣子,仿佛自己是打不死的強。雖然東方鑫在電話裏看不到她,但可以感受到她英勇頑強、不怕死的樣子。這就是電話的好處,隻有聲音,木有圖像,無圖無真~相,所以誰會想到她都蔓一邊話豪氣萬丈,一邊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在看《熊出沒》呢?
電話那端的東方鑫明顯鬆了口氣。人活著才會有希望,隻要他的人還活著,三金幫就還存在。他思索了一下,道:“都蔓,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吧。”
“老大,我沒事,我能行。”都蔓假裝絕不退縮的樣子,心裏卻在不停地:不要,不要,我不要。東方鑫掛了電話,然後再撥通那個神密電話。
“老板,馬義殺了步高,奪走了玄堂。他這麼幹,不僅僅是因為步高得罪了他,其實他是有陰謀的,他遲早都會向我們下手,因為他的目標就是我們玄堂。”
“此話怎講?”電話那頭是波瀾不驚,連東方鑫都摸不準他現在真實的心情。
“他在南雲有一個雙煞幫,聽在那邊的勢力很大。馬義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肯定不會滿足一個省的勢力,他的勢力要跨省展了,剛好他與玄堂有仇,所以順理成章成為他的選,一點都不奇怪。”
“哼,他再牛叉,也不過是地下世界的一個混混而已,敢和國家強大無比的暴力機關比嗎?他若敢再呲毛,老子就敢收拾他!”電話裏終於傳出一聲冷哼,連帶出滿滿的鄙視。
東方鑫心情淡定了一些,卻沒有他樂觀,“老板,馬義能夠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民工,一夜之間就成了三金幫的敵,堂、玄堂先後毀在他手裏,聽南榮幫也因為他而損兵折將,不敢再惹他,他簡直似有神助一般,我想,這其中透著詭異。”
“什麼詭異?”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想,他背後是不是有高人為他撐腰?能調動野戰部隊幹預地方治安的人,肯定不一般。”東方鑫猜測,對方卻不以為意,“那是在南雲,這裏是濱海!南雲軍區的人,手能伸到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