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嘉勇點撥之下,馬義頓時猶如醍醐灌頂,心裏也豁然開朗,他回想起鄒書記對自己和路雲的態度。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其實是路雲投資修的路,所以鄒書記當然必須對她表示尊重和稱讚,但他僅僅是尊重和稱讚而已,而對自己,他總是隱隱露出一絲**的意思。
開始他還莫名其妙,但是經張嘉勇這麼一點撥,他就明白了,原來領導想盡辦法**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帥,而是因為自己手中有一種無形卻真實存在的東西
——權力。
自己手中的權力有多大?
其實馬義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在南雲的時候隻聽李勇提過,他們所在的國安局與年雍正大帝手中的粘杆處相似,但是所處理的業務比他們還要多得多,從這裏出去的人,見官大三級,象鄒書記這種七品官,馬義揮一揮衣角,衣角刮起的風都能將他吹倒。
當然這隻是玩笑話,畢竟現在華夏已經跨入已經是民~主社會時期,封建王朝那一套早已經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但是也由此可見國安局的特殊性和權威性。
難怪鄒書記和歐縣長會在百忙之中,不請自來參加平山村的公路開工典禮。他們不僅是來道賀的,還是來向馬義示好的,當然他們久混官場,也是八麵玲瓏之人,當他們得知馬義不想表露自己身份,於是他們也非常配合,對此隻字不提,但是所做之事,無一不給足馬義麵子,李飛白歸案、李缸被捕、王白山下台、王鎮長調離平山鎮,再到張嘉許上~位,親自送上扶貧款,所有這一切,都深深打上了馬義的烙印。
一句話,如果沒有馬義國安局上校的身份,以上一係列的事件,也許都會生,但是在完成度上,絕對不會那麼爽快利落。
權力,果然是妖孽啊!
馬義心裏感慨萬分,同時心裏有一絲的得意。因為,盡管他喜歡低調,不喜歡虛榮,但是他先是一個人,每一個人心裏,總會有一個虛榮心存在。人家畢竟是堂堂的縣委書記和縣長,正處級幹部,國家公務員,若放在半年前,他們可都是自己隻能仰其鼻息的牛逼人物,可是今,他們卻反過來討好自己,如果馬義心裏還是平靜如水,不見半點波瀾,那他絕對是裝1裝的。
第二,平山村公路正式動工,張嘉勇帶來先進的挖掘機械和經驗豐富的技術及施工人員,他們都是修平山村公路的主裝備與主力軍。平山村的壯勞力雖然是第一次參與這種工程建設,但是他們有力氣和勞動經驗,再加上他們領著老板的薪水給自己修路,心裏那個高興都無以言表,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們肩扛手挑,不叫苦不叫累。
整個工地上,機器轟鳴,人聲鼎沸,鐵錘叮當想不停,村老遠遠看著一片繁忙的工地,眼角都禁不住濕~了,“多少年都沒見這種勞動場麵了!”
因為這條公路的工期,經張嘉勇預計要三個月才能完成,所以開工幾後,馬義再落實完中藥材種植事宜後,就準備回濱海,因為那邊有自己的事業,他不可能長期離開。他正準備啟程,又接到白雪電話,原來英子建漁業加工公司的計劃進展順利,已經在白依的家鄉選好地址,準備動工興建漁獲加工廠廠房。
廠房準備采用鋼架結構,這種廠房建設工期很短,預計很快就能投產,英子已經著白依率人作好開拓市場的準備。
又是一個好消息,馬義心裏頭一陣爽。告別父母,告別平山村的鄉親和張嘉勇,他和路雲、米莉莉離開平山村,回濱海市。
路雲回望忙忙碌碌的工地和美如仙境的平山村,心裏有些戀戀不舍,“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我們就在這裏呆了半個月,我真有點舍不得呢!”
“是啊,你當然是舍不得了,鄉親們都將你當作大老板,大慈善家,人人把你當作觀世音菩薩供著,你當然舍不得離開了!”米莉莉翹~起的嘴巴能同時掛上十二個簸箕,忿忿不平地表達壓抑在自己心裏足足半個月的不滿情緒。
“死馬義,你這裏的人眼光太有問題了,我動手教訓李飛白就成了雲姐的保鏢,但雲姐動手打人,她仍然還是有錢的大老板,講不講道理嘛,你們?”
馬義自己也是感覺好笑,又無奈,因為他也搞不清楚鄉親們,包括自己父母為什麼會有這種認識,仿佛有人在給他們介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