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原真子不管他的反應,仍然自自話。
“他的手還能幻化出刀,一把橙色的刀,鋒利無比,砍下我的腿就象切豆腐一樣容易。我們雖然是聖教教徒,但到底,我們還是凡人。你們,凡人能夠戰勝魔鬼嗎?我們如果繼續與他鬥下去,隻是自取滅亡而已!”
地下宮殿裏鴉鵲無聲。
麻原真子的雖然看似荒誕不經,但是凹姆真理教是她父親傳給她的遺產,她作為一教之主,不可能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更不可能輕易放棄,所以除了藤野,其他人都選擇了相信。他們也不見得大腦裏塞滿了武士道精神,在大難降臨之際,還是理智地選擇了逃避。
他們在心裏已經同意麻原真子解散凹姆真理教的提議。
“聽黑龍會會長三井奮已經歸順馬義,現在整個黑龍會都姓馬了!”一個戴眼鏡的骨幹聲道,他扯出三井奮歸順馬義事,言下之意就是想證明自己不是膽鬼。
“重信君,這是真的嗎?”有人表示懷疑。
“岡丸君,你別不相信。這都不算什麼?畢竟黑龍會不過是地下世界的組織。我還聽安背進山這老雜種都成了馬義的孫子,馬義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叫他打狗,他不敢攆雞!我估計他領導的島國政府現在都姓馬了!”另一個人插話。
“唉,自從島國當年兵敗,被米國占領之後,在米國人統治之下,我們島國人的武士精神已經沒落了!如果在當年,一個的華夏人,敢在大島帝國興風作浪麼!”正本四郎臉色陰鬱,滿臉悲憤。一個矮瘦的骨幹拍拍他後背,勸慰道:“正本君,別難過,也別埋怨。別三井奮、安背進山這些懦夫了,我聽米國總統奧八馬都聽馬義的了!”
他話音剛落了,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因為他們雖然是一幫無法無的歹徒,但是他們骨子裏還是島國人,而島國人的骨子裏生就有對米國的奴性。在他他潛意識裏,米國人是他們的主人,比添皇還要可怕。現在連他們最敬畏的主人都歸順馬義了,他們還有得選擇嗎?
除非他們想殉教!
殉教?他們的思想境界還真沒有到那個境界。
“馬義臨走時了,如果我們不解散聖教,他就血洗聖教!”麻原真子適時加了一把火,本來就信心開始動搖的骨幹們立即表示支持解散凹姆真理教。麻原真子眼看的目的順利達成,不由暗舒口氣。原來,她雖然貴為教主,但是這些骨幹中有不少人是當年追隨她父親的創教元老,他們位高權重,如果他們反對解散,她也沒轍。
幸好這幫平時作威作福的家夥其實都是懦夫,不然她很難完成馬義交給她的任務。凹姆真理教一不解散,她的人身安全,甚至性命就難以得到保障。
事情進展順利,凹姆真理教正如馬義所願,準備解散,麻原真子相信馬義會信守承諾。在經過一番生死劫難之後,她似乎明白了一個簡單的道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這個簡單的道理從來沒有人跟她講過,包括她瞎子父親,她從他身上繼承的隻有仇恨和殺戮。
此時此刻,當她決定放下凹姆真理教,放下父親傳承給她的仇與恨,她心裏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一種輕鬆感,她甚至突然想感謝馬義,這個讓她恐懼的華夏人,或許他已經給了她一種全新的生活。這種生活,讓她心情輕鬆愉快。
“鈴子,你去把聖教的帳務整理出來,看看有多少財產,然後大家分了,然後大家好合好散,各奔前程。”麻原真子吩咐主管教內主管帳務的玲子。玲子領命而去。骨幹們麵露喜色,凹姆真理教雖然麵臨解散,但是他們都能分到一大筆錢,這筆錢,已經足夠他們下半輩子揮霍了。他們正做著黃梁美夢,玲子慌慌張張跑回來,大喊:
“教主,不好了,警察衝進來了!”
“納尼!”麻原真子驚訝萬分一直對她們退避三舍的警察今竟然主動向她們發動進攻!但是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她心裏害怕馬義,但是並不代表她會怕島國的警察。凹姆真理教能生存到今,絕對不是僅僅依靠她們手裏沙林毒氣。
“大家別慌,這些蠢豬不能把我們怎樣!”麻原真子掙紮著坐起來,安撫大家的情緒。大家一聽教主得有理,便紛紛冷靜下來。
不一會,隨著一陣雜亂的腳 步聲,地下宮殿湧入一大批軍警。他們的打扮不太一樣,他們每個人都身穿防化服,頭戴防毒麵具。手裏青一色自動武器。
看這陣仗,是要打仗的節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