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生君,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犬生太郎做作地拈了拈虛擬存在的山羊胡子,強作鎮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能輕言放棄。”
這個道理犬生太郎講得淺顯明白,安背進山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頓時深以為然,於是老神在在地點頭讚同:“犬生君得有理,我堂堂島國首相,國際上響當當的人物,不能被一個地下世界的頭目打敗了!老話死豬不怕開水燙,馬義如果有種,盡管放馬過來!”
為了表示自己不怕死,他還邊邊捋起衣袖。
犬生太郎眉頭皺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大bss智商有硬傷,他能咋滴?
眾所周知,權力與知識之間沒有必然關係,手握重權的人,不見得就是學富五車之士,甚至有的就是不學無術的政治流氓而已;而滿腹經倫的人,未必是權力人士,有的不過是一介酸儒而已。安背進山硬要把自己比作死豬,他作為一名下屬,聽著就是了,何必要執著去揭領導的短呢?
雖然犬生太郎是安背進山的心腹,但是誰敢保證安背進山不會因為被他揭短而惱羞成怒,然後炒他魷魚呢?官場,不管是在哪個國家的官場,厚黑學都是為官者生存之道啊!犬生太郎作為資深政客,自然深諳官場之道,除非他腦子進水,才會在大bss麵前顯擺自己聰明。
可惜島國目前最有權勢的人,忽略了一句老話: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其實馬義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因為凹姆真理教而報複安背進山,盡管他不爽安背進山,但是凹姆真理教絕壁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邪教組織,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他怎麼可能為它出頭!除非他腦子進水加進泥漿。凹姆真理教覆滅的新聞他隻是姑且看看而已,根本沒放心上,甚至還不如當年汪老師發誓要上頭條的新聞吸引他多一點關注。
因為修真已經晉級到八重,意味著他離開地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雖然是一個與世無爭,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他還有牽掛,家鄉的發展,他不能放下,幸好還有他的兄弟馬朋、馬奎他們可以托付,最讓他放不下的是父母雙親。他是獨子,父母年邁,他卻要遠行,甚至遠得離譜。現在想來,他寧願回到當初,自己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弟,耕著家裏的幾畝薄田,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是自己可以時刻守護在他們身邊。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命裏注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爸、媽,……”馬義坐在父母跟前,欲言又止。路雲作為馬義父母認定的準“兒媳婦”,當然也在一旁作陪,但是這種事她也沒有辦法開口,所以隻是陪在馬義身旁,默默無語。媽媽看看馬義,再看看路雲,笑嗬嗬地問道:“怎麼啦?你們倆想辦證結婚了?好啊,我和你爸等這已經很久了……”
路雲頓時臉色緋紅。
知子莫若父,爸爸知道馬義要的不是這事,於是用膝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老伴,“馬義,你們有啥為難事?看,我和你媽雖然沒啥本事,但是我們一把年紀了,經曆過的事多,不定我們能給你們出主意。”馬義撓撓頭,感覺這話還真難開口,於是示意路雲,路雲卻當作沒看見。
他們的動作沒能逃過媽媽的眼睛,但是她卻沒有真正明白馬義和路雲的意思,眼看兩口兒扭妞的樣子,想當然以為他們是想結婚卻不好意思開口,當即也不顧爸爸的提醒,自作主張:“你倆孩子,結婚是人生大事,你們害羞什麼呢?行了,什麼都別了,我給你們拿戶口本去,明到鎮上辦證去,擺酒這事,我和你爸給你們張羅,保證不讓你們操心。”
罷,媽媽站起來就要去拿戶口本,馬義眼看媽媽再誤會,急得忙拉住她,“媽,我們的婚遲早會結,但是我現在要的不是這事。”
“不是這事?”媽媽坐下來,悄悄看了一眼路雲,表情有點尷尬,或者是失望。
路雲心虛,趕緊避開馬義媽媽的目光。她悄悄伸手掐馬義手臂,催他盡快把話清楚。馬義明白路雲的意思,也明白有些話也也必須得,於是他悄悄作個深呼吸,正打算向父母明白,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暫時咽回去,按下接聽鍵。
“馬義,島國的安背進山派特使來找你,他有重大使命要麵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