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後人(1 / 2)

金梁先生祭悼過後,又帶著李六韜上路向北走去,旁晚時分走出這大槐坡,大槐坡北麵流淌著一條大河,這河水自西邊而來,入東邊而去,河中不時還可以看見一兩道浪花翻過,一兩條大魚隻能看見尾巴一甩就沒入水中了,兩岸柳枝婀娜卻別有一番趣味,李六韜先一步走到河邊,撩起水來洗了把臉,轉身對金梁先生道:“師傅,這河水怎麼是紅色的啊?真是奇怪!而且這河上沒有橋,我們怎麼過河啊”金梁先生嗬嗬一笑:“這河名就叫紅河,相傳當年有龍私自下界行雨,觸犯了天規,被斬斷頭顱,身體就形成紅河,這河水紅因卻是因為那龍血染紅的,嗬嗬,今日我們過河就找戶人家休息一夜。明日再行趕路。不過過河,還需要等一下!”金梁先生高深莫測的把手一抖,一個暗紅色的小木牌在手中翻滾,不一會兒,就在此時從西邊上遊下來一條竹排,竹排上麵坐著一個年青壯漢和李六韜年紀差不多的小孩,遠遠看到金梁先生和李六韜困在岸邊想要過河,沒看清這年青壯漢有什麼舉動,竹排就向金梁先生那裏滑去。

這壯漢等竹排靠岸,手中船篙用力一拋死死的定在了水中,擋住竹排的去向。“好身手!”金梁先生叫道。那壯漢臉色微微一紅,像是喝醉酒一樣,恭了恭手:“敢問先生可是要去對岸?”金梁先生點了點頭,“先生可是要去逍遙鎮?”金梁先生看了這壯漢一眼:“看你眉中露出幾分英氣,眼神中透露幾分焦急,印堂中卻散發一股灰氣,相必是家中有些變故吧?”“先生真乃神人也,在下小姓郭,與弟弟兩人本是逍遙鎮中人,我與弟弟兩人閑出去賣藝,掙的幾個閑錢,有妻兒老母持家,日子雖然清苦倒也快活,隻是前些日子我妻子害了病,整日裏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不能吃喝,身體日漸消瘦,附近的有名的醫師都請了個遍,卻是沒有一絲用處,心中煎熬,前幾日聽說附近鎮裏有一陰陽仙,法力高超,我這才前去相請,未成想到我到時,先生已羽化升仙了。剛才遠處見先生手持布幡,器宇不凡,心中激蕩,卻是在下卻是唐突了。”李六韜聽罷便道:“我師父會大法力,專門治療疑難雜症,我也是中了邪,被師父救好的。”這壯漢一聽,隻覺得豁然開朗,眼睛都明亮起來。他旁邊的小孩眼咕嚕一轉,跳下竹排,也不管岸邊泥濘,對著金梁先生一跪,“先生,您就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嫂嫂,我娘身體不好,這些年洗刷槳補全是嫂嫂操勞,家中不能沒有嫂嫂啊!先生您若救了我的嫂嫂,我就在家中為先生設長生牌位,日夜祈求……”這孩子一邊摸著臉上的鼻涕眼淚,一邊抱著金梁先生的腿大聲祈求。

這金梁先生也是心善之人,看著這孩子與六韜有幾分相似的機靈,這旁邊的壯漢也跳下竹排並排下跪,心中也是不忍,當下道:“兩位起來,我跟隨你們去一趟便是,快快起來,六韜,快快扶起這兩位……”

李六韜早就在等師父這番話語,金梁先生剛叫他名字,這就扶起了地上的孩子。當下四人上個竹排,順流而下去往逍遙鎮去。

話說這對賣藝的兄弟姓管,大的叫管虎小的叫管豹,就在這逍遙鎮中賣藝,卻是掛門一脈傳人淪落至此,竹排在河中順流而下,速度到時不慢,這管豹年紀了六韜相仿,這金梁先生也願意給自己的嫂嫂看病,當下沒一會兒,就和六韜熟悉起來,隨手摘下一片新鮮的竹葉在嘴裏一吹,竟然吹出二胡的調調出來,一陣嗚咽聲伴隨著流水聲向四周蕩漾著。李六韜大感新奇,纏著讓管豹教自己,管豹推卻不過當下講了訣竅,未成想到這李六韜剛吹幾下出了歌曲不熟之外,竟然是學會了。不由得讓管虎讚歎。“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塊學會了,你可知我當年跟父親學藝時間這口技我學了整整仨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小管豹心中自然不服氣,“大哥,那壁虎遊牆術我可是學了一天就會了,你可是說跟爹學了兩年!”金梁先生和管虎心中都是一驚,金梁先生驚的是,隻有掛門中人才知道壁虎遊牆術,莫非這人便是哪掛門中人。而管虎心驚的是弟弟竟然說出本門的絕技。因為本門向來是隱姓埋名,為的就是躲避仇家,這下若是泄露了,可是會招致殺身之禍,金梁先生老來成精,裝作沒有聽見,管虎向金梁先生一望,發現先生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這心中才安穩一點,“小豹!”管虎叫了一聲,這管豹突然才覺得自己失言,就不在多說這,轉身和李六韜聊起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