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筏是順流而下,不多時就到了逍遙鎮裏,這逍遙鎮十分繁華,紅河從中穿過,又往東奔流而去。河兩岸到處都是買賣的人,雖然天色已晚,但是路邊的叫賣聲,熙攘聲此起彼伏。管家兄弟停下竹筏,把先生師徒二人引回家去。
剛進門就能聞到一絲陰冷的味道,李六韜感覺像是進了冰窖!金梁先生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院落到是不大,倒也空曠,西邊有一兵器架,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倒是樣樣俱全,東邊有一片小竹林,碧綠的顏色隨風搖曳,一陣又一陣的悅耳的沙沙聲響起。這正對大門的北麵有五間瓦房,剝落的牆皮遠遠看去形成各種的圖案,有的形似妖魔,有的神似上仙,這五間瓦房門口上方都掛了一個照妖鏡,這管虎慌忙把師徒二人引進屋裏,管家兄弟的母親聽聞有法師前來,快步出來客道幾句,便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便看到這炊煙嫋嫋升起。
這李六韜和管豹這會兒已經是非常熟悉,管豹帶著李六韜折斷幾根竹竿,在兵器架下方嘀嘀咕咕不知道幹些什麼。
金梁先生進得屋內,發覺這陰冷之氣越發的濃烈,在往這臥床不起的管氏看去,隻見管氏臉色蒼白,分明是身體大虧。但是絕不是要命絕於此,但是細細看去臉頰兩邊的騰蛇紋,這才大吃一驚,這兩邊的騰蛇尾巴分明已經快要刺入口中。“奇了!”金梁先生道,這管虎緊張的道:“先生,不知賤內生的這是何種病症?”金梁先生搖了搖頭,“不對,這不是病症,這……”金梁先生突然眼睛一亮,眉宇間隱隱出現一股看不清的青光射出。
李六韜和管豹兩人在兵器架旁搗鼓了一會兒,隻見管豹把幾節竹竿熟悉無比的一陣刻畫,在隨意的拚裝一番,一個活靈活現的小獸出現,這小獸身長一尺有餘,頭部像豬,兩邊肥大的竹葉裝飾的尾巴讓人看著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這管豹在小獸身上按了兩按,這小獸竟然動了起來,隻是身體動的有些僵硬,李六韜大感新奇,剛要纏著管豹把這新奇的事物教會自己,身後屋裏突然傳來一悶悶的響聲!
金梁先生這下吃了個大虧,嘴角隱隱露出了血跡,管虎在上前扶住先生,這床上的管氏臉上一片朦朧,隱隱約約看見她臉上扭曲變換著,正如外邊的剝落的牆皮。
這管虎不由得心中緊張,“啊”一聲驚叫出來。隨著這一聲驚叫,金梁先生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把這青灰色的道袍染個斑斑點點。“我無大事,管虎,快扶我出去,你妻子無大礙,要想要身體好起來,還需我一番手段。現在切勿動他。”李六韜和管豹這時也進到屋子中來。李六韜看到金梁先生滿身鮮血,心中一陣難受。雙眼頓時沁滿了眼淚。
金梁先生在堂屋太師椅上坐下,管母也聞得響聲從廚房之中跑了過來,“管虎,你不必擔心,你哪妻子是邪物上身,時間太久,身體大虧,本來我用本命青光照定哪邪物,在用本門之寶便可清除,但是這等厲害的邪物,卻是第一次遇見,累的我也受傷了”金梁先生看著管虎焦急的神情道。這管虎一聽,“不知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金梁先生微微一頓“若想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金梁先生看著管家兄弟,以及管母殷切的麵容道:“管虎,你們兄弟左肩膀是否有一處紋身?”管虎管豹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這……這……先生……我……”金梁先生心中已是確定。“哪紋身是否是一圈壁虎首尾相咬,中間一個掛字?”管虎管豹袖中已經暗暗的扣上幾枚飛鏢。金梁先生早已把這一切收進眼底,“六韜,把你家傳的畫卷拿出來,你們也不必驚慌,看過畫卷,什麼都清楚了。”李六韜拿出隨身攜帶的畫卷,輕輕的展開,當這副畫應入管家兄弟眼簾時候,兩人眼中均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