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豹已經為金梁先生肩膀上了藥物,草草的包紮一番。金梁先生這才喘了兩口氣,“這天地間有許多離奇之物,這物便在其中,天一生水,水生萬物,萬物皆有靈性,我一個不小心,差點還被此物所害,還是讓其自己說出來曆吧!”
話音剛落,金梁先生手中翻轉的木牌發出一道赤光狠狠的打在水盆之中,水中頓時安靜下來,一陣呻吟聲從水中鬼臉口中傳出,這呻吟像是鳥鳴,細聽卻又如蟲蟻鳴叫。不一會兒,水中的鬼臉露出驚恐的神情,呻吟聲更是清晰,這次卻不在是鳥鳴,也不是蟲蟻鳴叫,卻是有七分像是牛叫。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這水中的鬼臉竟然說出人話,隻不過這聲音很是沉悶,不似喉嚨口腔發聲那麼亮堂。
這管家人和李六韜均是好奇,李六韜不愧是調、巾兩門的唯一傳人,鼓壯膽氣道:“你是何物?快快招來!”
這鬼臉遲疑一下,金梁先生反轉木牌又一道紅光射出,打在這鬼臉上。“上仙切莫再打,我是管氏的繡鞋,因庚申日,庚申時這管氏踢破了腳,血液滴在我身上,我這才有了道行,漸漸的開了靈智,這管氏又把我本體整日穿在腳上,我便脫去本體,上了這管氏的身體,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隻求上仙讓我再回到本體繡鞋中就可。”
這鬼物一說來曆,管虎便從床下撈出一雙破損的繡鞋,這雙繡鞋右腳大拇指處赫然有一個破洞,然了一些血跡。管虎看著床上昏迷的管氏,心中大怒,揚手就要把繡鞋丟向鬼臉。
“從此以後,小的再也不會做這等事情,希望上仙留我一條小命。日後小的定會報答”這鬼物又倒。
金梁先生突然道:“管虎且慢,徒兒,接過繡鞋,為師今天便把這事情交與你去解決。”這管虎這時把金梁先生當做自己的長輩,哪敢放肆,隻是順從的把手中繡鞋給了李六韜,
李六韜接過這鞋,心中暗自盤算“按說這事情應該交給管大哥,可是師傅卻讓我處理………恩…………我且這麼辦吧!”李六韜心中已是有了主意,“繡鞋,你說你是庚申時受了這姐姐的血液,哪姐姐便是如你的再生父母辦,好嘛,你不但不報恩,還附在姐姐身體,每日裏吸些陽氣滋潤自己,這……這……這便是那恩將仇抱,你還妄想回到本體,我毀掉你本體,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說罷李六韜用手扯住鞋子兩邊用力的就要撕扯。
這水中的鬼臉大驚,“小仙人,莫要毀去……
金梁先生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任憑李六韜撕開這繡鞋。隻聽“刺啦”一聲,繡鞋頓時變成兩半。這盆中紅水又翻滾了幾下,這才安靜下來,水中鬼臉露出痛苦的神情,變了幾變,化成幾絲繡鞋上得銀線,漸漸的沉進盆底,
這床上的管氏也悠悠的清醒過來,睜開了雙眼……
金梁先生對管虎說道:“騰蛇尾入口,離死也不久,今日這鬼物除去,騰蛇尾部也回縮回去,你家娘子的命,算是撈了回來!”又轉頭道:“徒兒,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但是上天又好生之德,這小鬼雖然要害管家娘子的性命,但是也是因為無人點悟,今日你可是魯莽了,切記,往後再做這類的事情,三思而行!
李六韜暗地裏撇了一下嘴,但是嘴裏卻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