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手中的槍被萬日月用腳踢開,兩人卻順勢把手中槍往外一舞,槍尾狠狠的搗了出去,兩人動作入行雲流水,整齊劃一,定是練了許久。
萬日月雙腳剛剛著地,這兩條槍尾就狠狠搗在小腹之上,他忍住疼痛往後噔噔噔噔退了幾步,臉上扭曲的如踩爛的蘋果。
這小腹上疼的厲害,口中的哨聲再也吹不出來,一邊幾個魂屍剛聽了號令,正要向前撲去,但此刻沒了號令隻能亂舞起來,把這大鍋,火把弄的滿地都是,幾口邊緣的油鍋也被掀翻,火把一點頓時整個祭台都燒了半邊。
這兩個黑衣人並沒有停歇,手中槍舞個虎虎生風,槍槍都不離萬日月要害,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
萬日月此刻隻能忍住小腹中疼痛,在腰中已抽,抽出一條軟鞭出來,失了魂蛇,這軟鞭用的並不順當,很多殺招根本用不出來,沒幾下萬日月就開始左右閃躲起來。
白頭老者翻身起來,祭台方向傳來幾聲打鬥聲音,外邊仿佛是天亮了一般,心中暗叫不妙,他剛要回首拿起剛得來得兵器,胸前忽然一涼,仿佛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噗”一口熱血吐了出來,他狠狠的抓住刺進胸口的寶劍,驚恐的睜大雙眼,眼神中裏流露出不甘,懊悔……
李六韜此時心有餘悸的吐了口氣,對著白發老頭的身軀狠狠踹了一腳,這老頭的身體仿佛沒有重量一般,一直撞破帳篷落到外邊的草中,翻滾了幾下,這才不動。
李六韜質疑的看了看自己的雙腳,隻見雙腳生出一團黑色的鎧甲,心中這才釋然。
萬日月漸漸被逼到祭台角落,這祭台高十幾丈,若是落下去,有功夫在身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咬緊牙關,眼睛也紅了起來,把手中長鞭往外一蕩,鬆開了手,這鞭子便旋轉著向那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
這兩人十分默契,見那長鞭襲來,個矮的往下一蹲,個高的槍尖一抖,不偏不倚正刺在鞭身,輕輕一挑,這長鞭便向後飛去,落在魂屍堆裏。
就這會兒,萬日月得了一絲喘息時間,背後的小旗全部飛了起來,無數的黑氣從旗上射出,幻化成無數的身穿鎧甲手持利器的魂魄,鋪天蓋地的向那兩個黑衣人撲去。
魂屍群裏一陣騷亂,幾頭高大的魂屍頓了頓身體,全都不約而同也全都向那兩個黑衣人撲去。
這兩人卻是藝高人膽大,毫無半點退卻之意,一個閃身,兩人背抵著背,把手中長槍舞個密不透風。
但從小旗上跑出魂魄豈是普通兵器就能擋住,隻見萬日月臉上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大喝一聲,旗上的黑氣卻有盛了幾分。
李六韜出了帳篷,草地上的白頭老者抽動身體,望著自己吐出口中最後一口氣,卻是死了。
對著老者屍體吐了口口水,這才望祭台看了一眼,正看到上麵幾人纏抖,那黑衣身影卻有幾分熟悉,心中正在納悶,旁邊帳篷中一陣翻騰,湧出不少戲裝打扮的人,這些人忽聞打鬥之聲,以為有強敵攻山,自然混亂。
“師父……”一聲叫喊從人群中傳來,隻見一個年輕後生作武生打扮,向白頭老者屍體飛奔過來。
眾人此時才注意到陌生的李六韜,在看他手持寶劍,腳下生出黑色鱗甲,不遠處地上躺著老頭老者,那個心中還不明白。
但白頭老者在聊門之中技藝不是第一也是上等,在加上操縱魂屍之術,尋常幾十人根本不能傷其分毫,但此刻絕命於此,眾人心中均是心驚肉跳。
李六韜此時腳傷已好,哪裏會把這些人放在眼中,斬鐵寶劍一揮,灰黃色的煞氣便從劍尖射出,奔向老者的年輕武生還未到老者跟前,小腹間就被這煞氣掃了一下。
但這劍好似對著年輕武生卻無絲毫的傷害,隻見他依舊奔跑,轉眼間撲到自己師傅麵前,直到雙膝跪下,用手攬住師傅的脖子,身體這時癱軟下來,順勢軟了下去。
眾人看李六韜手上寶劍不凡,紛紛口中念出口訣,從這帳篷、林中跳出烏壓壓一眾魂屍出來,
李六韜心中暗喜,虧得今日得了引魂之法,若是魂屍分散開來,一個一個去收拾,到要耗費不少功夫。此刻聚在一起,到正中小爺的心意。你們會念,小爺也會念。
看著自己腳下的黑色鱗甲,在想想剛才踢白頭老者那一腳的威勢,心中竟然有些安奈不住。
這群魂屍被人操控,此時正向李六韜撲去,但李六韜心中大喜,動也不動,隻是微微叉開些腳,念動起引魂口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