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在炙烤著大地,管豹輕輕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拿出腰間的水囊,舔了舔嘴唇,這才把水囊遞給金梁先生。“前輩,喝水!”
金梁先生接過水囊,輕輕的抿了一口,把水囊又遞給管豹,“這山高路遠,天氣酷熱,不若找個店家打個尖如何?”
小豹子眼睛一亮,但看了看前麵不遠處的大哥和李六韜又道:“先生不若我們買上幾匹馬,那趕路不是能快上一些嗎?”
金梁先生摸了摸管豹的腦袋道:“嗬嗬,小豹子若是騎馬去是能快上幾分,但沿途的風土人情卻是不能在領略到,這豈不是……”
小豹子笑了笑道:“原來先生是想我三人多多接觸風土。咦……”管豹驚奇的咦了一聲,用手指著前麵不遠處驚奇的道:“前輩,前輩,你可看見前麵,那邊是北方的風土嗎?”
金梁先生眯下眼睛,這才看到不遠處卻是有一輛木車,車沒有什麼特別,和平時見到的車一樣,全體用木頭所鑄,而車上卻是亂起八糟的堆滿了生活用品,還有一個一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車上坐著一老者,一個少年,看衣著打扮到也平常,但拉車的牲口卻不是馬牛,而是三頭健壯的山羊,並且這山羊與普通山羊也有些區別,這山羊個頭不但粗壯,而且羊角之上被雕出些許神秘的文字。
金梁先生錯愕一下便道:“這卻不是本地的風土,這兩人倒是有些奇怪!”
此時走在前麵的管虎和李六韜也注意到了這輛不尋常的羊車,便回過頭來向金梁先生詢問。
“這三頭山羊卻是沒有見過,但這羊角上的文字我卻是認得,每頭羊角之上都刻著三陽開泰四個大字,但是再講我卻是不知道了……”金梁先生微微對三人道,“但在江湖上行走,對任何人都不要掉以輕心,我們隻當是沒有看見便可。”
李六韜和管家兄弟三人點了點頭便又轉頭趕路去了,那山羊拉的車走的並不快,比四人走路慢了不止一分兩分,轉眼四人便趕上了羊車,李六韜裝著很隨意的往那羊車上看了一看。
車上老者兩鬢風霜,胡子長長的拖在了腰間,而旁邊安安穩穩坐著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人,麵容十分清秀,但看衣著打扮是男人無疑,但那臉卻是略帶幾分秀氣,李六韜心中暗道:“這兄弟生的真叫俊俏,若是穿上女人衣服,也能以假亂真。”
就在李六韜眼睛在那年青人身上徘徊的時候,車上的年輕人臉上忽然紅了起來,“啐”年青人對著李六韜吐了一口,“那漢子,你在小爺身上看甚?”
李六韜仿佛是被人看穿了什麼心思一般,臉上也紅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兄弟你是分像我童年時候的玩伴,所以……”
那年青人臉上帶著不相信的神情,但李六韜已經道過了歉,他隻好悻悻的坐了下來。“嗬嗬嗬嗬……”金梁先生笑了一笑對車上老者道:“在下帶著徒兒趕路,未成想到遇見兩位,但看到兩位的車是羊作腳力,十分奇怪,所以多看了兩眼,兩位莫要見怪!”
那車上的老者把手中鞭子一甩,在空中甩了一個響亮的鞭花,羊車便停了下來,“這位先生器宇軒昂,定然不是凡人,嗬嗬,在下姓彩,這羊車卻是師門傳承下來的,這前麵三頭山羊卻不是普通山羊,就是比起那汗血寶馬也不弱半分,不過今日天氣炎熱,這羊兒也開始偷懶,不願意趕路了……”
李六韜和管家兄弟一聽心中一陣撇嘴,“日行千裏,這是什麼羊?長了翅膀不成?”三人臉上頓時寫滿了不相信。
那車上的年青人早就把李六韜臉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又站了起來道:“怎麼?這位大哥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不相信我爺爺的話嗎?”
李六韜哪願意得罪這人,嘴裏不假思索的就叫道:“相信,相信,怎麼會不相信,我看老丈器宇軒昂,定然不是凡人,老丈說的話,我都相信,都相信。”雖然李六韜嘴上說相信,但語氣之中哪裏有半分相信的意思,而且臉上卻還帶著相信你才怪的神情,哪車上的年青人大怒,起身就從羊車上往下跳,剛跳到半空之中,忽然車上的老者一伸手臂,那手臂忽然暴漲,竟然長出三四個手臂的長度,一把抓住那年青人衣領,接著手臂一縮又把年青人抓了回去。
金梁先生四人一臉的驚愕,“師傅,這……這……這是什麼功夫?”李六韜結結巴巴的向金梁先生小聲問道。
金梁先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但並沒有回答李六韜的問題,雙拳一抱道:“不知道老哥師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