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李六韜和管豹轉眼便沉浸到這怪異的聲音裏麵,這聲音時而如清晨微風,時而如山澗中小溪,時而如林中的鳥雀,時而如天上的仙闕,李六韜感覺自己仿佛在一片朦朧之中,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聲音,我在那裏?
忽然他清醒過來,“對,我在石壁邊上,對,抓住裏聊門的畜生!”這眼前的一切忽然清晰起來,李六韜趕快搖了搖身邊的管豹,這管豹也晃了晃迷惑的臉,忽然清醒了過來。
而在石壁邊上拉二胡的貝中月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絲驚慌,把手中的二胡向兩人扔來,管豹吼叫一聲,長槍一出,輕輕的一撥,那二胡便飛向石壁上,撞了個粉碎。
貝中月再也顧不上還在地上躺著的萬日月,轉身便向石壁之上爬去,這石壁雖然不是十分平整,但他如何能爬的上去,剛往上攀了兩把,忽然腳下蹬空又落了下來。這腳還未落地,管豹的長槍正好趕到,這一槍正中貝中月的後心,一股鮮血從杯中月口中噴出,噴在了麵前怎麼也爬不上去的石壁之上。
這一槍力量倒是不小,這貝中月被狠狠的釘在了牆上眼看是活不成了,李六韜抓起還在地上躺著的萬日月,從他有些破損的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條來,把他兩臂紮了個結結實實。
李六韜綁好了萬日月,正抬頭讓管豹搭把手抬起這萬日月,忽然一絲危機感爬上了他的背後,李六韜看都沒有看,反手一劍便劈了上去,“叮當”一聲響了過去,李六韜就地一滾拉開些距離,轉身一看,隻見剛在明明被釘在牆壁之上的貝中月,此時正手提著銀槍,而管豹靠在石壁之上,身體正在慢慢的滑落。
管豹口中湧出一股股血液,胸前一個被銀槍紮出來的大洞往外湧著血液。這貝中月舔了舔槍尖上的新鮮血液,嘿嘿的笑了一聲,把手中的槍向李六韜紮來。
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任憑李六韜再用力也掙脫不開,他想大叫,可是喉嚨中卻發布出一絲的聲響,這槍尖眼看就要紮到自己胸前,李六韜閉上了眼睛,胸前一股涼意開始彌漫,慢慢的傳到後背之上,一股液體從喉中湧了出來,感覺到一絲甜甜的感覺。
“噗”李六韜噴出一股血霧,猛的睜開雙眼,疼痛的刺激,自己的雙手忽然又能動了起來,他狠狠的抓住麵前人,用力的向這人脖子上咬去,一股股熱血從李六韜咬的傷口上噴出,李六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咬,就是咬也要咬死你。
終於在他懷中一直掙紮的人再也不動了,李六韜也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就在他精神放鬆的這一刻,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李六韜左右一看,隻見不遠處貝中月正攙扶著受傷的萬日月緩緩的向北走起,這笑聲便是從兩人口中所發。
李六韜眼睛瞪的巨圓,扳過地上的屍體一看,這張竟然是金梁先生的臉……
“呼喝……呼喝……呼喝……”忽然間李六韜醒了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旁邊的管豹還正在一臉迷惑,李六韜搖了了一把管豹,提起手中的長劍便向貝中月撲去。
“我絕對不會在犯夢中的錯誤,先把眼前這叫貝中月的製服。”李六韜一邊想一邊揮舞著長劍撲了上去,果然,貝中月把手中的二胡扔了過來,李六韜舉起長劍劈了上去,那二胡被劈了個零散,貝中月開始驚慌失措,但身體卻是一動不動,長劍一把穿過他的胸膛,鮮血從從他背後噴射出去,貝中月身後的石壁上飛濺的滿是血跡。
李六韜抽出長劍,朝著貝中月腹中又是一劍,這一劍又是捅了個對穿,貝中月口中射出一股血箭便在也穩不住身形倒了下去。
李六韜鬆了一口氣,剛剛轉過身來,管豹的銀槍便朝自己胸口紮了過來,胸前又是一陣涼意,緊接著背後也是這種感覺,李六韜隻感覺背後冷颼颼的,像是數九寒天棉襖上破掉一個洞來,風雪使勁往裏灌著。
他不可置疑的望著眼前的人,這人哪裏是管豹,這人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手中的銀槍往上一挑,李六韜仿佛是一隻放飛的風箏,慢慢的飛了起來,飛了起來。偶
這地上的人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管豹的身體靠在石壁之上不住的抽搐,一股股血液從他口中,胸前,腹中慢慢的湧了出來,而貝中月和萬日月攙扶著站在一起不住的笑著,不住的笑著,李六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世界上隻剩下耳邊呼呼的風聲,下麵兩人的笑聲一直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