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滿了鳥兒,無數的種類,為首的便是那巨大的黃雀,那黃雀往下麵鳴叫一聲,便振翅向下飛來,下麵的八個石刻的巨獸忽然像發了瘋一樣拚命的鼓動身體,一蓬蓬雪花被激蕩起,小石塊亂飛,巨獸身上的石屑快速的向下掉落。
終於這八個巨獸身上的石碑上在也受不了了一般,忽然向後倒去,這八個巨獸好似離弦的長箭一般,飛射了出去,連身體最笨拙的霸下身體都輕盈的好似一朵雲彩。這八個巨獸剛一離開這石碑,身下便露出一個巨大的洞穴出來。從上麵往裏麵看去,黑洞洞的見不到底,卻是有幾分的陰森。
這黃雀飛撲下來,又一聲巨大的鳴叫,雙爪死死的抓在還在半空中懸浮的巨大繭子,一個乳燕投林,狠狠的向剛露出的巨洞俯衝過去。這巨大的繭子上麵忽然湧起一股股的黃色氣體慢慢的糾纏在黃雀的雙爪之上,四散的八個巨獸忽然停頓在地上,一股股不同顏色的氣體從巨獸的七竅中慢慢的往外消散。
眼看黃雀就要撞在那巨大的深洞,這黃雀忽然翅膀一震,身體一頓,雙爪一鬆,這巨大的繭子飛快的落進這洞窟之中。
這黃雀頭脖頸間的鏈子忽然間斷裂,一團物件從這黃雀脖頸掉落了下來,正落在那漆黑的洞中,這黃雀忽然停止了扇動翅膀,兩隻眼睛中漸漸少了些神采,轟隆一聲,黃雀的身體狠狠的落在那洞口上,一陣雪花飛起,它的身體把這洞口遮掩的嚴嚴實實。
黃色的鳥翎漸漸褪色,這黃雀轉眼間好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身體漸漸變的灰白,這時間仿佛是靜止了,彩九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身體無處不是酸疼。看了看還在地上趴著的管虎,搖了搖頭,他和彩舞兒把管虎管豹兩人扶起,這天上的陽光正照在這洞窟之內,近處到處都是油燈和巨大的鐵鍋,不遠處八個巨大的石頭雕像還保持著向前猛撲的動作,洞窟的最裏麵一個石台,後麵微微露出半個身體的灰白色山雀石雕。
彩九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看三人道:“不知道六韜此刻怎麼樣了!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凶險。那龍骨竟然有兩塊。”
彩舞兒微微的動了動嘴,想要說話,卻有咽了回去,管豹掙紮了一下身體道:“前輩,放心,我和李大哥經曆過那麼多,每一次都是驚險絕倫,但最後總是能夠化險為夷。這次李大哥一定能夠成功。”彩九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李六韜進洞前的瀑布還是依舊那麼流著,但此刻瀑布流下的水上半段還是透明,而下半段卻是漆黑如墨,十分的詭秘。若是仔細一看,卻也能看見這下麵的黑水在不斷的翻騰,裏麵的水族不知道死了多少,在往下遊看,河水漸漸的在變化著顏色,本來都是清澈的河水,此刻卻是散發著一絲絲的惡臭,兩岸無數的家畜、野物好似大難來臨一般,沒頭沒腦的四處奔跑。
在回到那大繭哪裏,這巨大的繭子緩緩的從洞裏往下落去,這繭子外邊一陣的鼓動,仿佛是有東西要從這繭子裏麵出來一般。
這黑暗之中,繭子不知道落了多久,終於沉在了洞低,這繭子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從中間開始開裂,一個人忽然從這繭子裂口中掙紮爬了出來,借這繭子發出的光芒卻是一個怪異的身影,一邊的肩膀巨大,另外一邊的肩膀卻是很小如幼兒一般,卻是平門怪徵,接著第二個人爬了出來,第三個也爬了出來,卻是李六韜和那叫團門簫隱的老頭。若是猛的一看這三人和進繭子之前倒也沒有什麼不同。但若是仔細看去才能看清楚這三人額頭之上都多了一個小小的龍形凸起。
這洞窟四周被繭子照的清清楚楚,四周卻都是結實的石壁,這洞窟仿佛是一個井一般,四周不見一條出路,隻有一條通往上麵的路。
這三人出了繭子,互相看了幾眼,再看看那巨大的發光繭子,簫隱和怪徵忽然向李六韜撲去。
李六韜仿佛是早就防備這一手,剛出了繭子早就把周圍的情形看了個遍,此時見兩人向自己撲來,李六韜把身體往後麵一倒,身體微微的扭動幾下,身體便如一個巨大的壁虎,飛快的遊動起來。
那怪徵和簫隱卻是虛招,兩人作勢一撲見李六韜遊走,便同時回頭,餓虎撲食般的向那巨大的繭子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