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鬥蛇魔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桃花山多毒蛇,種類繁多,什麼竹葉青、尖嘴腹、金環蛇等,有毒蛇就會有毒蛇的克星,那就是捕蛇人。自古以來,桃花山很多人都是以捕蛇為生的。隨著歲月的流逝,一些普通的捕蛇者不再重操舊業,而留下了在這方麵有著獨特技能的人,將此業代代世襲下來。
王申知便是這類人,隻因其祖上傳下來的有別於他人的捕蛇絕技和訓蛇秘方,而又能配製出上等的蛇藥,使他成為桃花山一帶有名的養蛇大戶,人稱他為“蛇王”。桃花山的人一提到王家,總會有一種神秘感。
毒蛇這種東西全身是寶,蛇頭、蛇眼、蛇蛻、蛇膏均可以入藥,蛇膽更能化痰明目,而蛇肉能滋陰壯陽。王申知養蛇,除了給一些醫療部門提供蛇毒之外,他輕易不肯殺生,雖說一些餐館的老板和他交情深厚,但他是不賣肉蛇的,除非在危急關頭,他隻要一出手,還沒有降服不了的毒蛇。還有人說,王申知會一種鎖蛇咒,隻要他對著蛇念上幾句,那蛇就好像被鎖住了,再也不能動彈。
有一天,人們親眼看見了王申知的捕蛇絕技,在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那天,王申知正陪著幾個客戶去桃花山觀光,因為桃花山不但盛產毒蛇,而且風景很是幽美,奇樹怪石遍布,每到春季滿坡都是爛漫的野花。幾個人遊興正濃,突然見王申知一擺手,叫大家停下了腳步。人們這才看清前麵的山路上盤著一條蛇,見人們靠近,它揚起了蛇頸子,發出噝噝的叫聲。
“五步倒!”有人驚叫說。這五步倒又叫白花蛇,性凶而劇毒,若是被咬上一口不及時處理,五步之內必然會斃命。
有人撿起地上的石頭想砸過去,被王申知攔住了。然後隻見他走上前去,待走到離它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那蛇頭猛地一轉,猩紅的蛇信子一伸一縮,著實凶狠。此時,王申知停下腳步,一人一蛇對峙了起來。在場的人都看得心驚膽戰。
王申知沒帶捕蛇工具,徒手捕蛇凶險異常。卻見他兩眼注視著蛇的動靜,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抓起一把泥沙猛地朝那毒蛇撒了過去。
說也怪,這蛇被突然襲擊後整個身子瑟瑟地縮成一團。而就在這眨眼的功夫,王申知出手如同閃電,左手兩指夾住了蛇的七寸,右手抓住了蛇尾,就這麼一抖,“五步倒”全身如同受了雷擊一般鬆軟了下來,就連一直上翹的蛇頭也耷拉了下來。
別看這簡單的一招兒,人們就知道毒蛇的脊椎都被王申知抖散了,再也沒有反抗力。
事後,客人們聽了王申知的敘述,更是對他五體投地了。他說,別看人們在一起遊玩,其實他一直在憑靠嗅覺來“偵察”險情,這也是捕蛇人的特異功能。當時,百花山除了獨有的花草芬芳之外,還夾雜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腥氣,這是蛇獨有的體味,普通人很難察覺,經驗老到的捕蛇人能通過叢林中細微的響動,以及空氣中的氣味就能找到蛇的藏身之地。
剛剛送走了這幾位客人,隻見一個年輕人慌慌張張地來到了蛇場,說要找王申知去救人,他的父母今天去山上的核桃園,不想回來以後神色慌張,說看到了兩條大蛇,尤其是他的母親,回到家以後就昏迷不醒,渾身發燒,說著聽不清的胡話。
來人叫徐新,他家過去和王申知很要好。
“壞了!”王申知一聽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因為這幾年他也聽說過桃花山出了兩條巨蛇,除了牲畜被禍害以外,還沒傷及人類,所以他一直沒太上心。他問,“那蛇到底有多大?”
徐新說:“聽俺爹說,那條公的大概有五六尺長,母的短一些,渾身草黃色。當時,俺娘先看見的,嚇得叫了一聲。俺爹跑了過去,看到兩條蛇正在交尾,就用鐮刀一頓亂砍,母的被砍成了兩段,公的被砍斷了一條尾巴。誰知惹怒了這條公蛇,它吼吼叫著,追著俺爹和俺娘跑了好遠,要不是被砍傷了,俺爹俺娘肯定會被它禍害了。”
王申知聽後,頓時皺起了眉頭,說:“你爹娘碰到的是兩條筍殼斑,春季正式蛇交配的季節,這時如果惹怒了它們,那可就了不得了。蛇是一種睚眥必報的動物,看來你家的麻煩還在後麵。”
徐家住在桃花山上,靠山吃山,桃花山上物產豐富,還出產一些藥材,十幾年前,王申知一家也是住在山上,後來他和許多人家一起搬遷到了山下,山下的人大多數都外出打工了,住在桃花山上的人隻剩下了極少數,靠著種植為生。所以,徐家和王家曾是故交,都是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