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輛馬車停在惜月小院門口,悄然將龔惜月、素心主仆二人接走。
龔惜月勘驗完趙修德的屍身,便從門內走出,貝子厚負手站於門楹旁邊,雲淡風輕的問道:“可還是那一人所為?”
“匕首、身高都一樣,我實在想不來是否是兩人所為。”三娘子平靜的答道。“隻是這次想來因為趙修德比宋天玉高出許多,凶手並沒有一下刺破心髒,所以腹部中刀有8處,是被紮斷腸子流血致死的。”
“女人?哼,這女人可真夠心狠手辣的。”貝三郎嗤之以鼻。
“我沒說必定是女子,隻是疑似,如若兩人都好男風,你我不知道耶說不定。”
“你~你~你可會開玩笑,男子頂天立地,不喜歡女子,喜歡男人,那定是腦子不清不楚了。”貝子厚斜睞龔三娘一眼,語氣忿恨的說道。
“下一步怎麼辦?趙捕頭可有安排?”三娘子問道
“你不是說讓查信件麼,那趙捕頭正在差人查信件由來,對了,這趙修德身上可並無信件。”
“哦?”龔惜月疑惑後,低頭兀自思考。
貝子厚斜睞看了看一旁低頭思考的龔惜月,緩緩說道;“要不?咱們先去尋那趙捕頭,看他是否有所發現?”
“我想起來了,那****母親壽宴,我聽聞是宋天玉與趙修德擲壺期間,起了爭執,好似是大打出手了,可有此事?”三娘子抬頭問道。
貝子厚仔細回想,說道:“卻有此事~”
“那我就要問了,為何會因為一點摩擦而以至於大打出手,我不認為兩個人會因為一個擲壺遊戲而大打出手。還有,可否知道兩人以前是否結怨?”三娘子問道。
“這倒是不是十分清楚,我與宋二郎也是因為家父與宋伯父這兩年關係近了,才慢慢做成朋友,與那趙修德確是有過幾麵之緣,但並不來往。”貝子厚兀自說道,想了一想,繼續說道;“我倒知道一人,是宋天玉的朋友,好似與那趙修德關係也不錯,要不,尋他來問問?”
三娘子蹙眉,答道;“好,將這人帶來,我親自問問他。”
“那行,我現在就遣人請他過來,咱們先去府尹衙門等著。”說著,便領著三娘子去乘坐馬車,自己則跨上駿馬,奔赴衙門。
巳時未至,那與宋天玉關係較好的那人便被請到了府衙。
貝子厚、三娘子與那人圍著圓桌坐下,桌麵上擺著茶盞,貝子厚與三娘子看似閑聊一般,慢慢與那人熟絡起來。
“明德兄,照你這麼說?那天玉與修德以前確是好友?如若關係這麼好,怎麼會現在鬧得如此之僵,貝夫人壽宴都不顧形象的大打出手?”少卿問道。
“哎,這事也不知該從何時說起。”那被三娘子喚作明德兄的李明德搖搖頭繼續說道。“好似是從邊疆回來,途徑一小鎮之時,倆人因為一件小事將一男子失手打死後,兩人便開始有所摩擦。”
貝子厚、三娘子麵麵相覷,三娘子疑惑的說道:“打死一人?何時、何地的事?明德兄可否說的更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