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收獲?”三娘子忙不迭的問道。
“有,收獲不小。”趙捕頭立馬放下茶杯,開始認真攀談起來“我與那兩名捕快一同前往那預茂縣,向那縣衙小吏要出了那失手殺人案的卷宗,帶回來給少卿,同時,我們連夜跑到案發小鎮那死者家中,發現家中已是無人居住,詳細詢問了左鄰右舍,才知道那被打死的是名叫做青哥的秀才。”
“哦?那秀才沒有親人?”三娘子疑惑的問道。
“哎~,還真是沒有親人,父母早逝,他自己一人以勞力換取旁聽私塾的方便,既要種田,又要讀書,最後,又憑一己之力考上秀才功名。”趙捕頭說著,一連搖頭,對於這種自強不息又敏而好學的人,敬佩的同時,不免對於他的不幸有了些許感歎,真是好人不長命。
“哦?那因何事與宋天玉、趙修德結怨,最後被失手殺死?”貝子厚來了興趣,接著問道。
“先不說結怨,這青哥16歲那年,將一豆蔻年華的少女帶至家中,那左鄰右舍問他這等天人姿色的少女是從何處尋來,那青哥隻說是遠方表親,洪澇死了爹娘,尋他前來。”趙捕頭說完,頓了頓又道;“那少女據說隻有15歲左右,生的極其好顏色,那鄰居也說針線極好,來青哥家半年,兩人相依為命,對那青哥也是極其好的。隻是青哥死後,便沒了蹤影。”
“那少女叫什麼名字?”三娘子問道;
“名喚蒹娘。”趙捕頭說道。
“至於與宋天玉、趙修德結怨,完全是誤會,那宋天玉、趙修德回家途徑小鎮,恰逢有人喊抓賊,誰知那青哥的衣服顏色、背影與那小賊不二樣,趙修德從背後上去便是一拳,青哥未曾倒地,那天玉公子便一腳踹上,據那目擊者說,不知怎的,那青哥就倒地不起了。哎~真是運氣極背。”
貝子厚、三娘子不禁為那青哥的命運唏噓不已。
三娘子沉默了一會,問道:“那蒹娘可有畫像?”
“沒有,四鄰都是大字不識的無知村人,都不能將那蒹娘的樣貌形容真切,隻說是隻應天上有,地上無。”
三娘子無力的撇撇嘴,知識果然是生產力啊,這遇上鬥大字都不認識的村人,你讓他們如何給你形容。更別提畫了。
看來這線索又是斷了。
夜半,三娘子將那趙捕頭尋找到的卷宗及線索就著燈火細細查看,那素心在一旁不時添油,並未敢上前打擾。
三娘子揉揉雙眼,細細結合卷宗在腦中捋了捋思路。
死者遇到相熟,並且或許可能相愛的人,才會相擁,要不,以兩位死者的身手,若是陌生人,想要靠近,必須有一番身體衝突,檢查時發現,並未有。所以,此前推斷這個殺人案犯是女子,思路並未有錯。其次,這殺人案犯和兩位死者都要相識,鑒於此前的推論,有這樣的機會的,有那梅花仙子,但此女已死在兩者之前,再來,便是那榮氏,據貝子厚推測,假設那榮氏與趙修德認識,那麼極有可能是她,但現在她遠在汴梁,又是官宦女眷,被傳審的機會不大,隻有可能派人前往詢問。“哎,是否我要親自跑去問那榮氏一番?”三娘子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