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死者男性,身高5尺6,大致年齡在26——29之間,體外無外傷。”將死者體表驗完,
三娘子用剖屍刀利落的將屍體剖開,細細檢查後,最後下定結論;“死者心髒瓣膜不全,由此引發的心髒猝死,但是~”
“但是為何?”林仵作接著問道。
“但是我還是懷疑死者看似心髒瓣膜不全,但未必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娘子說道。
“為何有此想法。”那捂著鼻子站的遠遠的貝子厚聽到三娘子這麼說,不免疑惑的問道。
“那個水囊,我確是覺得不對勁。”三娘子繼續說道。
“那怎麼辦?”林仵作問道。
“一會回衙門,進行毒物活體檢驗,如若有毒,要依實寫在卷宗中。”三娘子邊將身上罩衣卸掉,邊對林仵作說。
“走吧,咱們先去看看那所有的證物,看有無致人命的。”說完,三娘子便領著林仵作、貝子厚走出義莊,奔向府衙。
兩個小時的時間,三娘子一一將店中那些顧客所吃食材用趙捕頭找來的狗做了實驗,但均無中毒跡象。
“就剩這一個酒囊中的水了。”貝子厚執起酒囊,遞到三娘子麵前。
“找個空碗,將水倒出。”三娘子囑咐道。
隨即,便有一捕快找來了一個陶碗,“嘩啦~”將那水囊中的水傾倒到陶碗中,眾人齊伸頭看向那水。
水呈淺褐黃色,水中大量碾碎的植物漂浮在水中。
“拿另一個碗來,將水倒出,留著這植物。”三娘子說道。
將水與那植物分開後,三娘子二話不說,熟練的將水倒入捕快掰開的狗嘴中。
不到一刻鍾,那被灌藥的小狗便開始喘息急促,接著全身抽搐,一會便一動不動了。
眾人皆看的目瞪口呆,小狗並未出血,便就這樣在眾人麵前一會兒的功夫死掉了。
“這是何毒?”林仵作驚訝不已。指著那死掉的狗問道。
三娘子緊蹙眉頭,一言不發,走至那盛著植物的碗看了又看,聞了又聞,眉頭蹙的更緊了。
“可知道是何毒物?”貝子厚見三娘子久久不語,便上前再度詢問。
三娘子緩緩將碗放到桌麵上,扭轉頭對貝子厚說道;“我現在還不確定,給我一晚上時間,我仔細確定一下。另外,看好那5人,明日有了結果,我再一一詢問。”
貝子厚見三娘子一副斂容屏氣的樣子,便知道事態嚴重,便不敢多言語,隻能囑咐人將那裝著不明植物的陶碗及水囊收拾好,讓三娘子帶走。
天色漸晚,那三娘子甫一上車,便囑咐車把式繞到龔璉家中,順道把父親請到自己的宅子上。
“所謂何事,急匆匆的便將為父請來。”那龔璉一坐下,便問三娘子。
“父親,大姐可是定下什麼人家?”三娘子上來便問了一個沒有由頭的問題。
“這~今日你大姐並未回來,那衙門的捕快來家中通知,可是和這事有關?”龔璉反問道。
“正是。”三娘子直截了當的便說出來了。“今日貝三公子邀請仵作、捕快在那曲徑悠然吃酒,忽聞的有人喊有人死了,我們便奔去,在那青蘭竹澗中,便猝死一年輕男子,剩下的是三男兩女。我大姐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