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初春,天氣乍暖還寒。
河濱警局接到報案,報案人:何三伯,係退休職工,稱其子吸毒成癮,家中物品幾乎蕩盡,現在又要賣房籌資吸毒,何三伯老兩口欲哭無淚,走投無路,隻好求助警局。
何三伯兒子何賴,家中獨子,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後又遊手好閑,頂替進廠後,不好好上班,整日和社會上的混混攪在一起,三伯多次勸誡,全做耳旁風,兩年前染上毒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人不人鬼不鬼,隻知弄錢吸毒,讓本不富裕的家更加雪上加霜。
警方拘留了何賴。
據何賴交待:毒品是從一個叫黑子的毒販手裏買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根據何賴提供的線索,警局拘捕了黑子,在警方的嚴厲審問下,黑子終於供出了同夥。
在河濱市,隱藏著一個龐大的製毒、販毒犯罪團夥,頭子卞彪,人稱彪哥,長得虎背熊腰,早年盜墓為生,會武功,此人生性殘忍狡詐、無惡不作,手下集攏了一批社會人渣,為其賣命求生。
河濱警局對這個犯罪團夥進行了分析研究,認為要想徹底搗毀卞彪毒品巢穴,必須派人打入其內部,裏應外合,一網打盡。
這個人必須沉穩幹練,膽大心細,能有辦法贏得卞彪信任。
林邦思慮再三,主動請命,要求深入虎穴,擒拿局裏表示同意。
林邦到家已經很晚了,見他神色凝重,我擔心地問“又有案子了?”
林邦點點頭,將我拉到桌邊坐下,遲疑了片刻後說道:“淑媛,我要去執行一個任務,任務很艱巨,也許…也許我不一定能回來了,你要堅強些。”
林邦剛一說完,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用手捂著嘴,止不住抽泣起來。
林邦再說什麼,我都聽不見了,隻是邊對他點頭,邊抽泣。
林邦見我這樣,歎了口氣,踱到書房去了。
我無法接受這個冷酷事實,又怕林邦說我不夠堅強,可我的淚止不住地流,突然我覺得一陣惡心和反酸,我衝向浴室,對著池盆劇烈地嘔吐起來。
林邦聽到動靜跑過來,用手拍打著我的後背,過了一會,我好些了,轉身看見林邦紅著眼睛望著我,我心裏一陣委屈,撲到他懷裏嚎啕大哭。
我懷孕了。
河濱警局,林邦辦公室。
大魏還在請求:“隊長,讓我去吧!我在人堆裏一站,誰也不認識我,你目標太大,恐怕早上了那幫魔鬼黑名單了。”
大勇也在旁邊勸道:“隊長,你還是讓大魏去吧!”
見林邦沉默不語,大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大哥,讓我去吧,我孤身一人,來去無牽掛,你還要照顧嫂子呢!”大魏快哭了。
聞聽此言,林邦身體微微一震,緩緩站了起來,他走到大魏身邊,要扶他起來。
大魏倔強地說:“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林邦點點頭,說道:“大魏,好兄弟,我答應你!”
河濱警局,局長辦公室。
老局長在聽林邦彙報案情,聽完彙報,他緩緩地說道:“也好,那就讓大魏去吧!聽說淑媛最近懷孕反應得厲害,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她吧!”
按照預先製定的計劃,警局暫時釋放了黑子。
為了將功補過,減輕罪行,黑子帶著大魏潛入到了卞彪的巢穴。
卞彪巢穴。
卞彪滿臉橫肉地坐在雕花太師椅上,嘴裏吸著水煙,吧嗒吧嗒的,吸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來,問黑子:“是生的還是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