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知道蘇戀瑩灌注在自己身上的陰力全被雪衣侯破去,同時他的體內還多了一種東西,估計是雪衣侯注入他體內的能量繞了幾圈後對這個環境熟悉了,懶得回去就留下了。
看淩天飛看向自己困惑的表情,雪衣侯解釋道:“你根本不是生病了,而是沾染了陰靈的陰氣。想不到傳說中的陰靈真的存在,不過不怕,你的身體已經被我改造成純陽體質,你體內也有陽剛的烈氣,不會再輕易中招。另外,我也打通了你的奇經八脈,那樣你練起葵花寶典也容易些,”看淩天飛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目光變得更加虔誠,雪衣侯麵無表情,繼續道:“說一句,你繡的牡丹太難看了。”
淩天飛對這個未來嶽父真是不得不寫上一個‘服’字,丫真是太牛叉了。
雪衣侯很帥,很率真,很深不可測,很讓人無語。
淩天飛對丫佩服的五體投地上吐下瀉之後也是暈的一塌糊塗,他訕訕笑道:“經驗不足,經驗不足,以後會加倍努力的,多謝神侯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來世銜環結草,以報大恩大德。”
雪衣侯剛才那一套救人功夫施展下來,那是行雲流水,流暢好看。醫者看病講究望聞問切,雪衣侯就用一招,望!那雙冰霜般清澈無倫的眸子比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亦是不遑多讓,視線所到,萬事無所遁形。
雪衣侯擺擺手:“不用謝我,不是我要救你,是影兒要我救你,告訴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淩天飛知道雪衣侯的意思,但一時還沒想好措辭,隻好多問一句,給自己一點時間編個理由,總不能說因為你女兒看上俺了,喜歡俺唄。
“看你挺機靈的,怎麼反應這麼慢。為什麼影兒要我救你?你們是什麼關係?”雪衣侯有點不耐煩的說。
“呃……這個麼……可能,大概,或許,貌似,因為我們很談得來吧,雪小姐才華橫溢,頗喜歡詩詞,而在下也對詩詞蔚為中意,所以,嗯,既為知己,惺惺相惜,應該是這樣吧,到底如何,神侯還是問雪小姐才能清楚。”淩天飛不能把自己不是太監的事實坦白,當然,他現在基本就是個太監,一天隻有五分之一的時間是男人,這讓他覺得做男人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兒,可是做男人的時候他總是浪費了本錢,守著一大堆美女卻毫無作為,這不是空在寶山不取寶麼?那些久曠的美女真是被暴殄了天物。
雪衣侯對淩天飛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打量了一下淩天飛:“嗯,臉色好多了,像個人了。你還懂詩詞?不簡單,算是一代有文化的太監,本侯也好詩詞,你就給本侯作詩一首,讓本侯看看你是如何才華出眾的。”
聽了雪衣侯的話淩天飛有些鬱悶:“什麼叫‘像個人了’?剛才不就是臉色白點,神色差點,萎靡不振點,半死不活點,但還是個人啊。詩詞?唉,莫非又要做文壇大盜了麼?小時候老娘讓背唐詩三百首,又讓背宋詞,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盡管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但撐撐場麵還是行的。”想到這淩天飛也不和雪衣侯客套,略一沉吟,吟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雪衣侯喃喃重複了一遍淩天飛吟的詩句,撫掌道:“好一個‘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人生如夢,紅塵萬丈裏,紅顏醉,怒劍行,過往匆匆,一去不返。我們能留住的,隻有回憶,物是人非啊。”雪衣侯感慨完,表情上多了三分憂傷三分欣賞。
淩天飛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半有餘,不知道另一個時代的老娘朋友,還有曾經愛過和愛過他的人,也是悲從中來,歎息一聲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回憶的方向向後,而人生路一直向前,有時候走過,就再也回不去了。空留餘悲,隻是悵然。所謂,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淩天飛的話句句千鈞,直擊雪衣侯的靈魂。丫誤打誤撞,愣是讓雪大帥哥想起當年笑傲江湖紅顏相伴的日子,想起那份似淺實深的感情,無限唏噓,果然是,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最好的,永遠都是那份曾經最美的甜澀純愛。
雪衣侯越看淩天飛越覺這小子對眼,大有得遇知己惺惺相惜的感覺,他也可以理解雪清影為什麼要救這小太監了,他實在有他一份難得的魅力在。
“小子,我很欣賞你,我們結拜為兄弟吧。”雪衣侯突然起了和淩天飛義結金蘭的念頭。
淩天飛嚇了一跳:“不是吧,小淩子隻是個小太監,侯爺萬金之軀,身份卓然,況且我和雪小姐乃是平輩,怎敢高攀神侯?”淩天飛對這任性率真的雪衣侯真是哭笑不得,他可是想著以後怎麼把雪清影泡到手當雪衣侯的女婿的,現在要當他兄弟,那不成了清影的長輩?長輩泡晚輩,那是有違人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