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淩天飛叫了一聲,咋就這麼別扭呢,像是在喊‘猴哥’一樣,丫要是回一句‘八戒’,豈不是鬱悶加惆悵?多虧丫雖然博學多才,也沒讀過四大名著,要不以雪衣侯的文學造詣肯定得回一句:“八戒?有事你說話。”
“怎麼了?我知道你有問題,但問無妨。”原來是淩天飛想多了,人家雪衣侯對這稱呼壓根沒反應。
“呃……那個,話說這破碎虛空的神話是誰啊?”對於神話和傳說人物,大家都是很想知道的,若不知道,會顯得很無知。
“這個嘛……”雪衣侯沉吟了一下,笑眯眯的問淩天飛:“你猜。”
淩天飛汗了下:“我猜不著。”
“猜不著啊,告訴你吧,是我師叔。”雪衣侯揭露了答案。
“你師叔?”雪衣侯的答案還真是出乎淩天飛的意外:“大哥是如何知道你師叔練成八荒神功後破碎虛空成為神仙的,莫非你是觀眾?”
雪衣侯搖搖頭:“不是,我也是聽說的。師叔是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生性放蕩不羈,隨遇而安,三十年前偶然得到八荒神功的秘笈,一改常性潛心修煉,半年後出山,和諸葛典玄大戰於天陌峰頂,擊敗諸葛典玄踏獵仙石而去。成就一代神話,而諸葛典玄那一戰後痛定思痛,閉關三年,終成一代宗師。”
淩天飛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隻聽大哥曾和蕭縱橫打成平手,是蕭縱橫厲害還是諸葛典玄厲害啊?還有,大哥為何不讓你師叔教你八荒神功呢,你那麼想學?”
雪衣侯沉吟了一下才道:“蕭縱橫,諸葛典玄,和蓮非花並稱當今三大宗師,到底誰更厲害點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他們這個級數的高手,沒有五天是分不出勝負的,對他們而言,勝負不隻是武功的比拚,還有心理,體能,反應,心誌,一絲一毫都足以決定勝負。”
雪衣侯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對他們那種絕頂高手而言,勝利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沒有完勝,沒有輕而易舉的勝利,隻有慘勝。所以,他們輕易不會拚個你死我活的。我和蕭縱橫那一戰實際上是我輸了,蕭縱橫沒有我拚死一戰的想法,在殺意上他輸給我,所以我這上麵占了三分,若不是他無意與我拚死一戰,他能在一日之內將我捕殺。我雖狂傲,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八荒神功麼,師叔最喜歡我,他也有意傳我,隻是師傅不許,看我甚嚴,我便沒有機會學了。”
雪衣侯說完,拍拍淩天飛的肩膀道:“兄弟,你有慧根,若葵花寶典練到極致,一樣能縱橫天下。若你是男人,我便可……隻可惜,唉。”雪衣侯說罷不盡唏噓,很失望的樣子。
淩天飛聽到‘我便可’時心頭突的一跳,自作多情的把雪衣侯沒說出的話理解為‘把影兒許配給你。’心裏盤算著變回百分百男人時和雪衣侯多溝通溝通,把丫的女兒忽悠過來,就算功德圓滿了。他就恨啊,丫怎麼就不把話說全呢,搞得他猜來猜去的,不爽之極。
淩天飛向雪衣侯表示他一定會努力學習刺繡,爭取在女紅專業取得一席之地,然後用心練葵花寶典,成為太監界的高手高高手。
兩人言談甚歡,天上地下,奇聞趣事,天南海北,六國軼事,詩詞歌賦,愛恨情仇,無所不包。
雪衣侯舉手投足之間均如行雲流水,瀟灑好看,自有一派貴族風範,淩天飛大長見識,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雪衣侯用語簡潔,偏偏一針見血,十分到位的評價了六國的情況,月女國美女如雲,金闕國內憂外患,鸞雲國虎視眈眈,沐石國夜郎自大,流瀑國日夜勤兵,楚佃國文風見長,接著又對武林八派做出了分析,釋禪宗泰山北鬥,玄易門不遑多讓,縱橫道人才輩出,慈航渡仙謫塵凡,玲瓏閣七竅玲瓏,巫靈觀鬼神莫測,天道院天山難赴,花蓮宗蓮花天下。
而淩天飛就和雪衣侯講現代三大國,米國和日國狼狽為奸,台島又要搞獨立,又說一夫一妻製,神舟上天,把雪衣侯聽的一愣一愣的。淩天飛說話率性自然,張牙舞爪,又妙語連珠,成語亂飛,聽得雪衣侯不時哈哈大笑。
門外貼了兩雙耳朵在聽裏麵的情況,聽到不絕於耳的笑聲,兩人麵麵相覷,實在是不敢相信。
雪衣侯笑著對門外的人道:“鬼丫頭,進來吧,小淩子已經完全康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