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戀瑩特異的魂魄伏在她的肉體上,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美眸被月光映照的淒迷曼妙,看的在場的唯一一個男人心動不已,心道:“這妞兒活著時必然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妞兒,恐怕不會輸給傾城四姝。隻可惜,紅顏薄命啊,鬼婆娘的模樣雖然也是極美,卻總是多了幾分陰柔之氣,靈動上也不如活人。然後想到逍遙侯那個老淫棍,就氣不打一處來。
月華如水,溫柔的流淌潑灑,照著床上的三人,淩天飛睡在中間,兩旁是兩大美女。這樣齊人之福讓淩天飛爽的想要大唱一首倆妞,他吐出一口濁氣,輕聲哼道:“漫天看的是星鬥,滿街看的是倆妞兒,大妞二妞長得好清秀……”
蘇戀瑩為了讓淩天飛一嚐心願,暫時複活了,但明日還是會離去。她微微蹙眉:“小流氓,唱什麼呢?”
淩天飛唇角的笑說不出的動人:“倆妞兒啊,唉,我覺得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若是這樣能躺一生,也算不枉了。”
歐陽菲菲笑道:“若是這麼躺一輩子,我們早就餓死了。”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生又何哀,死亦何苦,能和心愛的人一起死,是件幸福的事兒。”淩天飛幽幽說著。
歐陽菲菲微微動心,眸子亮了起來,她不得不承認,淩天飛是個大才子,出口成章,說的話無比動人。
她喃喃附和著:“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好深情哦。”
蘇戀瑩雖然在淩天飛的前世混過,但也不了詩詞,隻是隱隱猜到這非是淩天飛所作,很有可能是信口拈來,隻是她懂得給淩天飛麵子,隻是微微一笑,卻不說破。
三人靜靜躺著,氣息混淆,無分彼此。
最後,淩天飛陷入了深沉的夢境裏,夢裏留下蘇戀瑩一句話:“虎嘯鞭地點的上半句是,‘天地玄黃混沌時’,你到時候要他交出下半句的紙才將我交給他,以免他改動字句。”
是夢,還是真,是幻覺,還是現實。
想起一首兒歌,乃是三毛思念老公所做,後來被郭小四引用到‘夢裏花落知多少’裏,說實話,夢裏花落知多少郭小四實在是抄的不錯,很感人,隻是抄的太沒水準,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
但那首兒歌,淩天飛卻是無比喜歡:
“記得當年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樹梢鳥在叫
不知怎麼睡著了
夢裏花落知多少”
兩情相悅,兩小無猜,一見鍾情,一生廝守。
情真意切的,刻骨銘心的,涓涓細流的,狂濤駭浪的,那些愛,在夢裏,隨著花落。不知花落幾許,愛幾許。
淩天飛醒來時,鬼婆娘已經離去,隻剩下栩栩如生還有體溫的蘇戀瑩屍體。
蘇戀瑩的屍身暫時被歐陽菲菲藏在床板下的暗格中,淩天飛回去送走了那些合作夥伴後,想了想後,決定去找逍遙侯談判前,先去一趟雪衣侯府。
月秋雪揪著小二小四到處逛街購物,玩得倒也痛快,淩天飛和她吵吵架,調戲調戲她,揩揩油,心情頓時好起來。
這天下第一美女竟然隱隱成了淩天飛這臭流氓的開心果,若被天下男人知曉,肯定要罵死淩天飛。
一個人偷偷溜到雪衣侯府上,敲門進去,他沒想到會在那見到一個人,一個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女人。
絕代芳華嬌癡動人的雪清影拉著一個溫婉可人的白衣少女,看到淩天飛來,小臉堆上開心的笑容,眸子彎起來,月牙一般。
“飛哥哥,你來了。”雪清影嬌俏的叫道。
淩天飛看到那個白衣少女不由一愣,此女眉目如畫,鼻梁有若瓊瑤,櫻唇紅潤有光,微微抿著,似有幾分澀意,肌膚勝雪,說不出的芳菲動人,見到淩天飛,嬌軀清澈,眉宇間平添幾分哀傷,薄薄的香唇輕輕分開,眼瞳迅速的泛起霧氣,瞳仁漆黑,可是眸子卻紅了,仿佛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一年不見,長高了些,那從骨子裏散發出的驕傲和刁蠻已經褪去,頤指氣使的煞氣也不知所終,現在的倩公主更像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柔弱,婉約,羞怯。讓人忍不住生出幾分疼惜。尤其她的神情,仿佛一眼認出了自己,眸子裏說不出的委屈,說不出的思念。這一眼,竟是隔斷了萬水千山。那深情,可沒山河,那癡情,可動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