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始終是個女子。
淩雪漫微不可聞的幽歎一聲,道:“少爺其實沒有多花心,如你這般天之驕子,身邊再多美女都不為過,而且少爺,並未濫情,也未傷害那些無辜女子,這已經非常不一般。而且,辜負深愛自己女子的付出,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兒。”淩雪漫平時說話極為簡潔,這次卻說出這番說辭,著實讓淩天飛訝異,但他表情依舊平靜,並未有所變化。
淩天飛不知道,就連淩雪漫都不知道自己最後的話是否另有所指。他輕輕敲打著床板,發出‘空空’的節奏,好看的眉毛蹙了起來,心思又飛向了遠在不知何所的前世。心道:“難道辜負深愛自己的男子的付出,就是理所當然麼?”
他思忖半晌,卻也不得結果,雪清影替好友焦急,躲在外麵給兩人機會培養感情,淩天飛卻叫來淩雪漫問東問西。雪清影在窗外直跺腳。
“我想想,你先去吧。”淩天飛眉梢挑了挑。
淩雪漫應了一聲,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淩天飛歎息一聲,揚聲道:“影兒,不嫌曬啊,小心曬成張飛第二。”
雪清影氣鼓鼓的走進來,指著淩天飛,命令道:“我要你吻小倩。”
淩天飛一愣,心道:“我又不是寧采臣,幹嘛要吻小倩?”
對於雪清影的執念,淩天飛最後隻得妥協,原因無他,小妮子的眼淚都泛濫了。當淩天飛被迫貼上倩公主那柔軟如雲的唇瓣時,雪清影笑了。
這麼說有些得了便宜賣乖的意思,淩天飛這廝心中也是極想親親這個高貴公主的小嘴的,剛才看了半晌,仿佛看到了一顆紅透透,閃亮亮的荔枝,口很幹,想去品嚐。這次得償所願,卻自我安慰為被迫,淩天飛此人,著實無恥到一定的境界了。
倩公主的睫毛動了動,淩天飛嚇了一跳,連忙停止啄其芳唇。尋了個借口溜之大吉了,若不是整個三十六計走為上,吻醒了公主,那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以身相許麼?靠,俺是爺們兒……
找到雪衣侯,他正在賞淩天飛送來的畫,神情專注,頻頻點頭。搞笑的是,他的肩膀上正站著一隻靈動非常的鳥兒,像似鸚鵡一般,隻是嘴巴非是勾型,卻長長地可與啄木鳥一拚,頭頂上有一排順服的五彩毛,見到淩天飛竟然如孔雀開屏一般展開,看的淩天飛大為驚喜,那鳥兒起先和雪衣侯一起點頭,一起賞畫,看樣子倒是個懂得品鑒古董的鳥兒。這時見了淩天飛,仔細打量了淩天飛一陣,尖嘴張開,用極細極尖的聲音叫道:“帥哥,帥哥……”
淩天飛眉開眼笑,對著鳥兒眨了眨眼道:“你真有眼光。”這般自戀以及厚黑,當世少有人能敵他。
淩天飛鬥了鬥鳥兒,問了一些比如你叫什麼名字,你媽貴姓之類弱智無聊的問題。
鳥兒歪著頭,顯然無法順利正常的同淩天飛語言交流,它畢竟隻是隻鳥兒,智商尚未開化,懂得幾句言語已經不凡。
淩天飛想起前世的一個笑話,說一隻鸚鵡巨笨無比,主人教了幾個月,卻隻學會問‘誰啊’,一日,主人外出。有電工來敲門,鸚鵡問:誰啊?電工答道:“修電表的。”鸚鵡又問:誰啊。電工複答:修電表的。鸚鵡……如是再三,折騰了一個小時有餘,電工氣的口吐白沫倒在門前。主人回來,甚是不解,嘟囔了一句:這誰啊?鸚鵡歪了歪頭,奇快無比的接道:“修電表的。”
淩天飛自得其樂的笑了,雪衣侯也不看他,問:“笑什麼?”
“沒,”淩天飛搖了搖頭:“隻是想起了一個關於鸚鵡的笑話,對了,大哥,這鳥兒叫什麼名兒,我以前以我隻有鸚鵡會說話,沒想到這隻鳥兒也會講話。”
“這隻鳥俗名山和尚,是種很憊懶很聰明的鳥兒,我喜歡它的性子便養了來。”雪衣侯笑了笑:“這些畫保存的真好,老弟有心了。”
“哪裏哪裏,知道大哥喜歡,就從月女宮殿裏偷了些。”淩天飛低聲道。
“什麼?這是偷的?”雪衣侯這才偏頭,不能置信的望著淩天飛。
“噓,這麼大聲幹嘛?也不能算偷啦,我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麼?頂多叫拿。”淩天飛很孔乙己的辯解了幾句,擺擺手:“不用擔心這些,我這次來是有事要和你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