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侯也是瀟灑之人,他喜歡就好,才不管怎麼來的,他隻是震驚於淩天飛一個男人竟然敢在月女國偷東西,還是偷皇宮的東西。若這些畫是他金闕國宮裏的,他早就自己去偷了,但那是因為他是當今皇帝的老叔啊,由此可見淩天飛此人膽大包天。
雪衣侯回過神來,眉梢一揚問:“何事,老弟盡管說。”
淩天飛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懷疑逍遙侯和媚女教的殺手有關。”
本以為這個消息足夠讓雪衣侯這個當弟弟的震驚到呆若木雞,呃,或者雪衣侯是接近宗師的牛叉人物,那起碼也要不能置信的搖頭臉上露出詫異吃驚的神情吧?可是沒有,淩天飛不是瞎子,他看得出雪衣侯很平靜,隻是眼瞳微微收縮了下。
“何以見得?”雪衣侯沉默半晌,眉毛一挑,問道。
淩天飛就把昨天發生的事兒關於逍遙侯的部分能說的就說了,當然隱藏了蘇戀瑩是鬼以及他曾經以青樓丫鬟的身份混在飄香樓一年半,還有他無意中發現那石室拿走玉女心經和禦女心經。這些事情是三個人的秘密,不能太多人知曉。
淩天飛從走秀遇暗殺開始說,說到自己嚇走逍遙侯,過程中加入了自己的推理,將事件聯係起來,最後得出結論,逍遙侯和媚女教以及巫靈觀均有著脫不開的幹係。甚至,淩天飛不願意,卻大膽的猜測:想殺雪清影的正是他親愛的三叔。
又或者,逍遙侯隻想殺自己。
淩天飛說完,靜靜等著雪衣侯的反應,但雪衣侯卻低頭無語,很像前世著名的雕像,沉思者。淩天飛很有耐心的等,他知道,自己在金闕國能靠的隻有這未來的老丈人,依著雪清影刑戰天和自己的三重關係,淩天飛希望他大義滅親,呃,至少推波助瀾一下,當然,淩天飛沒有把握,也許雪衣侯會,但卻是為了他的女兒,而不是他這個未來的女婿。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並排站著,山和尚也安靜了下來,頭頂的羽毛向後趴伏,像是賭神裏發哥帥到掉渣的發型。
“你要怎麼做?”沉默了許久,雪衣侯抬起頭來,睿智而透徹的眸子望著淩天飛,帶著淡淡的笑意。
淩天飛回望過去,很誠懇的道:“大哥,我做人的原則就是無愧於心,隻是無愧於心,不是天下。天下與我何幹?我隻在乎我的親人兄弟朋友愛人,隻有他們才是我最重要的。我不要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如果誰敢傷害我的人,我必將用我能拿出的全部實力,給與敵人最狠命的一擊,而且,我不喜歡太過被動,等著人來殺麼?我不怕,可是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怎麼辦?所以,我要主動出擊!將那些確定的敵人幹掉,若是不能殺的老虎,就拔了它的牙,抽了它的爪,讓他沒有了破壞力。”淩天飛是用老虎來形容逍遙侯,他繼續道:“我要將逍遙侯背後隱藏的東西翻出來,他是飄香樓最後的老板,而飄香樓這個脂粉煙花地實際上卻是個死人窟!我很怕,昨晚若非我警醒,可能又要多一批無辜的死者了。 我想,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侯爺,宮廷政變置身事外,如今的一代名將卻是從他的眼皮下走出的人,他武功詭異,行事更是說不出的神秘,還有那飛來的黑針,凝神丹,以及玄妙的巫術……更何況他知道虎嘯鞭的一半秘密,這些年來,恐怕逍遙侯最想要的便是那件大神器,所以,我想利用這一點,希望大哥可以幫我。”
淩天飛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他知道,他必須要將雪衣侯爭取到自己這一邊,否則,就是他再有錢,私軍再多,也不可能硬撼一個龐大的國家機器。不說別的,就隻是金闕國京城的三萬守備軍足以將淩天飛在金闕國明麵上的勢力連根拔起。更何況還有宮廷近衛軍,京師鐵騎……
他是高手,或許可以殺出重圍,但那些好兄弟,好姐妹呢?
“你要我如何幫你?”雪衣侯神情依舊安然,淩天飛看不透他的心,但淩天飛選擇相信。
任何賭徒都是壓上賭注,勝負卻隻能交給天定。當然,這裏的任何是指非賭神,賭聖,賭霸以及老千們。
淩天飛深吸一口氣,附在雪衣侯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這幾日老天爺仿佛失戀了,跟個娘們兒似的哭個不停。淩天飛沒事幹,呆在家裏數錢玩,一邊數一邊唱流行歌曲: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簷下……
月秋雪搖著小扇,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欣賞雨中美景,這自然風光本來是極美的,因著淩天飛的鬼哭狼嚎,生生破壞了這和諧美妙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