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的手下見一個小道士竟然這般殘忍,他們心裏都在顫抖,一邊打一邊後退,盡量離他遠一些。
薛宇在粉條的不遠處和一個高手打的正凶,他也看到了粉條的閻羅手段。以他的見多識廣,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以前怎麼沒發現柔柔弱弱說話多說兩句都會臉紅的小瘦子,怎麼殺人就不眨眼呢?
說起薛宇,不得不說一個人,他的師傅,玄易門的掌門諸葛典玄。上次在縹緲峰被刑戰天擊敗後,就消失無蹤,沒有回過玄易門。依著淩天飛的想法就比較惡毒了,在他的構想中,諸葛典玄應該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又被徒弟看到被滅了威風,所以沒臉見人,躲到一個無人的山溝裏,剖腹自盡了。
當然,這不過是淩天飛個人一廂情願的YY,諸葛典玄這般人物怎會自殺?最大的可能是他有所領悟,覓地修行,再做突破去了。
至於去了何處,無人可知。
本來玄易門的接班人很有可能是易白羽的,結果那廝很不幸的遇到淩天飛這個煞星,愣是把丫搞死在鸞雲峰上。而薛宇這個十多年前被諸葛典玄扣上叛徒印記的帥哥,又被諸葛典玄重新收入門下。而且,據說他已經得到了諸葛典玄的親傳神功,玄易大法。那可是比玄靈神功更為強悍的武功啊。
薛宇一掌切在空處,氣流急劇顫動,空間仿佛扭曲了一般。對手刺來的一槍頓時歪了方向。
薛宇揉身向上,腳下踩著玄妙的步伐,他的身上布滿紫氣,猶如紫氣東來。
一隻手掌帶著濃重的紫氣,由遠及近而來。他的對手乃是用槍高手,但此時那根槍卻不受控製的向薛宇飛去。
那人想要將槍搶回,剛抓住槍柄,直感到槍正在高速旋轉,若非及時放手,他的手都有可能被絞爛。
薛宇唇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雙手一盤,那根百煉槍頓時被扭成了麻花。他又輕鬆的揉團了幾下,那槍變成了一個金屬球。
薛宇將金屬球一推,金屬球極速向那人飛去。那人一怔,錯步向後推,誰知那金屬球速度更快,眨眼間已經砸在他的胸前。
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金屬球傳來,隻聽‘哢哢’數聲,那人的胸腔深深凹了下去,胸骨不知斷了幾根。
他不能置信的看著薛宇,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沒想到隻幾合,就被這個年輕人幹掉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你用的……是什麼武功?”那人眼中生機迅速消逝,但他還要問出武功的名頭。
“玄易大法。”薛宇淡淡說完,轉身走開,不再看那人一眼。
“撲通!”一聲,那人直直躺在地上,死得透了。
當一個人的實力達到一定水準,他就不會對那些所謂垃圾的生命有所不忍。既然要殺,就不要存著那可笑的仁慈,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是句老生常談的俗話,俗不可耐的那種,但卻是真理,顛撲不破。
薛宇不會對這些劊子手手下留情,他要做的隻是用最快的方式最直接的手段將敵人殺死,否則,己方的人就有可能被敵人多殺死一個。對生命不是淡漠,是絕對的淡漠。
在這個問題上,唐蕭貫徹的更加好。
唐蕭攜一柄長劍,奔如流星,勢如閃電。出劍的招式極為簡單,隻有橫削和豎劈,橫削則讓敵人身子化為兩截,攔腰截斷也好,一劍讓身首異處也罷,總之是一分為二!
唐蕭劍勢一出,劍意時而如清風細雨,時而如大浪滔天,覆蓋而去,收割稻草一般收割著人命,那濺起的鮮血揮灑成一幅淒豔無比的畫麵,當然,這是在唐蕭眼中,在別人眼中,唐蕭就像一個殺人狂魔,他身穿雪白的衣衫,一塵不染,無論怎麼去殺,無論敵人的鮮血如何噴灑,他的身上依舊潔白無暇,纖塵不染。長劍上血珠兒輕輕一吹,顆顆滾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如一頭雄獅撲入一群猛獸中,白芒爆射,隨著一聲短促不幹的慘叫,就會有一條人命被收割,閻王爺恐怕此時已經疲於奔命了吧?地府真是有夠忙活的。唐蕭就如地獄的死神,所到之處,哀鴻一片。
而豎劈,必中敵人眉心,劍入眉心兩寸,劍尖留下一滴血,混著乳白的腦漿,讓人毛骨悚然,魂飛魄散。
無論如何出劍,都是那般精準而有效,橫斬時的去勢如雷,豎劈時的點到即止,都充滿了藝術的感覺。隻是這藝術雖美,造成的結果卻不美之極。
那一具具無頭的屍體,滾落的兀自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頭顱,昭示著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