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來,或者說是第三次吧,畢竟從陰陽宮殿回來算是又到了帝黃堂的密室。
這一次,竟然有些輕車熟路的感覺,穿過夜明珠的石道,瞅了瞅大顆的夜明珠,喉嚨翻滾幾下,還是想流口水,這次沒人跟著,忍不住握住一顆用力往外拔——結果沒拔下來,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他還對著這夜明珠白費力氣,丫真有幾分舍命不舍財的葛朗台精神。
“姥姥個熊貓的,這哪個王八蛋嵌的,這麼緊?”淩天飛恨恨罵了一句,狠狠盯了那圓潤無比,放出溫潤白光的夜明珠,不甘又無奈的向前行去。
白玉鏡還在,還好,要是這倆玩意沒了,他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巨大的棺材安靜的躺在不遠處,室內的夜明珠光芒好像弱了些,給這個本來就不甚明亮的地方增加了一絲朦朧和詭異的氣氛。
據神木雕說,這裏麵是他的三分之一靈魂,那他應該感受到白靈的氣息了吧?為什麼沒點動靜呢?
淩天飛摸了摸鼻尖,心道:“難道在這裏的他不足以顯出身形?”
“嗬嗬嗬,小朋友,你猜的不錯,我的這三分之一靈魂是屬型,不屬靈,無法顯出身形啊。”淩天飛耳畔突然響起神木雕那破雕有些怪異的聲音,聽的淩天飛玩命翻白眼,你丫丫的,小朋友,老子已經成熟了,都熟透了。
接著那聲音充滿了感情,濃濃的情誼和淡淡愁思:“小白,一百年了,你還好麼?”
淩天飛手上戒指忽而一熱,一陣輕煙嫋嫋的冒了出來,煙霞中,一個窈窕魔鬼的身形顯現出來,那絕色傾城的容顏在朦朧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微點螓首,嬌軀輕顫:“我很好,小鷹,你呢?”
樣子是看不到,但是聲音很清晰:“我……唉,一言難盡,很想你……”那聲音裏的感情,簡直像大海一樣澎湃像萬丈深淵一樣深邃,聽的淩天飛心裏那個糾結啊,仿佛五髒六腑裏珍藏了三十年的山西陳年老醋都打翻了,那叫一個酸。
“我也很想你。”白靈柔腸百結,聲音哀婉的跟小白菜似的。
這死鳥,這不勾搭我的女……妖麼?
嗔怪的看了白靈一眼,暗自嘀咕,這妞兒也是,當著老子的麵和別的男人演這麼煽情的戲碼,把老子當空氣啊?
淩天飛咳嗽一聲,懶洋洋的道:“行了兩位,今天過後,你們有大把的時間敘舊。現在,還是先說說這巫神大陣怎麼搞吧,呃……有個問題先。”他眉毛皺起來,非但不糾結,反而有些疏朗。
“嗯?”兩人聲音一致,竟然這般默契。
淩天飛恨得慌,很想把神木雕那破鳥分開烤了,新奧爾良烤翅,烤雕排,雕心,雕肝……
“這日食在這個空間是會有的,在陰陽宮殿裏呢,有沒有?我是應該在這裏等著日食後才去陰陽宮殿破解巫神大陣呢,還是現在就過去?萬一日食的時間很短不夠找到巫神大陣並破壞怎麼辦?”淩天飛斟酌半晌,蹙眉說道。
“這是三個問題。”兩妖又是異口同聲。
“你們也太心有靈犀了吧?再一起說一樣的話老子不玩了。”淩天飛這小子開始抓狂,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神木雕訕訕一笑,雖然困惑,卻不再開口,這老雕雖然活了幾百年,但一直單純的像白紙一張,其實他和白靈的感情那是絕對純潔的男女關係——此男女關係可不是淩大流氓的男女關係,那是革命友情啊,隻是在表達上,兩妖有些太過動情了,這說明妖非草木,一樣有情,而且感情充沛,真實不造作,不像人類那般虛偽,表達那麼含蓄。
白靈就不一樣了,怎麼說也是狐狸精。‘狐狸精’這仨字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仨字從古至今一直是無數良家婦女高門夫人對長相嬌 媚和她們的男人有一到N腿的美女的統稱,‘狐狸精’勾引人那是天生的,在人情世故上自然不是天上飛來飛去的傻鳥能比的。
見淩天飛吃味兒,她是很開心的,嬌 媚無限的一笑,柔軟的唇在淩天飛額頭上落下一吻,嬌笑道:“我的小情郎,吃醋了麼?不要多心哦,人家隻喜歡你啦。”
淩天飛被說中心事,大男人主義作祟,臉上有些掛不住,咳嗽一聲,揚眉道:“什麼吃醋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和老雕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如今又同是天涯淪落妖,明明在相對而立的兩座山上,卻是不得相見,這……”丫聲音故意弄的有些哽咽,“我明白的。”他一臉的大義凜然,差點為兩妖的革命友情落下感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