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霜的心胸狹窄可以理解,乃是女人通病,無可厚非。她對別人可以頤指氣使呼來喚去,對淩天飛,還真就沒脾氣。這就是所謂的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那妹妹呢?”月秋霜心中感動,倒是想起月秋雪來了。殊不知淩天飛將她拱上皇位,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為了一己私心。
“嗬嗬,魚和熊掌的選擇,她可能喜歡帥哥呢。”淩天飛笑了笑,很無恥的說。
月秋霜想了想,道:“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你,像你說的那種感覺,如果是,你也要喜歡我,感覺麼,我會努力讓你對我有感覺的。”
淩天飛咳嗽一聲,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和著講了半天道理白浪費了口水了,這妞兒竟然對老子還不死心,唉,天生麗質難自棄,我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
“咳咳……這個,再說再說啊,對了殿下,你知道新封的秋雅格格在哪兒麼?”淩天飛咳嗽兩聲,敷衍過去,連忙轉移話題。
月秋霜幽怨的看了淩天飛一眼,很女人的擰了他胳膊一下,恨恨道:“在後麵的湘琴殿,你這混小子,喜歡那麼多女人,怎麼就是不肯喜歡我呢?”
“感情需要培養,需要感覺,我先閃了,公主。”淩天飛說完,一轉身,向皇宮裏奔去。
一路上,丫慌不擇路,踏出雪痕處處,驚起飛鳥無數,飛鳥如肥鴨,不知是何品種,飛起來很QQ寵物的感覺。
神識一渡便找到了湘琴殿所在——其實也用不著神識,那嫋嫋琴音,天籟之聲,慮化世間塵埃悲喜的絕世梵音,除了當世琴仙,還有誰能彈奏出來?
淩天飛心情無限平和,宛若一泓清溪,唇角帶笑,真氣一蒸,將身上灰塵,靴上雪泥清掃一空,長衣飛揚,出塵名士一般。
他動作輕柔,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生怕驚了美人兒的彈奏。
淩天飛站在門外,低眉順眼,靜靜聆聽,不急不躁,宛若須彌山菩薩。
琴聲一轉,忽而由恬淡的呢喃變成纏綿刻骨的思念,徹心徹肺徹骨,刻骨銘心,錐心刺骨,熱烈而不顧一切……
淩天飛聽得心神大動,不覺間,臉上已經熱淚縱橫,以往的一切一切都如黑白默片一般閃過腦海,一幕又一幕,雍容的,大氣的,靜美的,嫻雅的,聰慧的,脫俗的,靈透的,清澈的……那麼多的歐陽菲菲,最後化成一張凝望著深情的臉龐。
門無人自開。
天水湖,湖水藍,藍波柔,柔媚潺潺。
那眉,那眸,那發,那鼻,那唇,那笑,無一不和腦海中的女子一一對應起來,淩天飛就像個孩子一般,癡癡傻傻的望著那夢了千百次想了無數回的臉。
“菲菲,我來了。”淩天飛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了。
一陣香風拂過,一雙玉臂環過淩天飛的肩膀,緊緊抱住,淚落如雨,笑顏如花:“小飛,我好想你。”
淩天飛沒有說什麼,‘好想你’這樣的話根本不能表達他的思念了,那是一股洪流,仿佛宇宙鴻蒙時的冰河大爆炸,勢不可擋。
你的心跳我的心跳,再也無分彼此。
永恒關上了時間的大門,時間,成了一個不能回家的孩子。
淩天飛找到歐陽菲菲嬌嫩的唇瓣,痛吻下去。
門沒關,歐陽菲菲也不再理,忘了嬌羞,忘了矜持,闔上動人無比的眸子,纖長的秀睫顫抖著,翩躚著,迎接著愛人的吻。
門外一棵大樹後麵,一雙眼睛幽幽望著擁吻的二人,眸中燃起了兩團幽蘭的小火苗。
時間地點,天上人間,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懷裏的人兒,芬芳的唇兒。門外,風乍起,吹起殘雪如沫。
這一吻差點讓懷中玉人窒息,險些就被融化到淩大官人火熱的胸膛裏了。
淩天飛是個體貼細心的男人,他知道在肺活量上懷裏的美人兒不比自己,鼻子雖然可以呼吸,但美人兒鼻息咻咻,早就散亂。
頗為不舍的離開歐陽菲菲玫瑰一般嬌嫩紅豔的雙唇,淩天飛凝視著她的玉容,微微笑道:“菲菲,你好美。”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到愛郎的誇獎,便是如琴仙這般超凡脫俗的人物也不例外。她‘嚶嚀’一聲,臉上喜不自禁。
關上屋門,兩人彼此敘述了離情別緒,說到動情處,又是一番親密的肢體表達。
歐陽菲菲始終帶著一絲矜持,不敢太過放浪形骸,估計是因為在皇宮的緣故吧。淩天飛卻不管這個。
但美人兒矜持,拉起歐陽菲菲的小手:“走。”
歐陽菲菲一怔:“去哪兒?”
“回家。”淩天飛豪邁的回答。
歐陽菲菲俏臉被一層幸福的光輝籠罩,她用力的點點頭:“嗯。”
去他娘親的女皇賜婚,這本就是老子的女人,用得著你賜婚麼?菲菲豈是那種庸俗虛榮的女人,不過老子會讓她榮耀的,風風光光的過門,隻是到時候過門的最好別是一個,否則,清影,倩兒她們就要黯然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