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正色道:“白菜心中隻有佛,其餘,無奈男人女人,在白菜眼中都是一樣的,沒有美醜之分。”
曾婉婷見讓白菜誇自己是不可能了,隻得跺了一下腳,再瞪他一眼,嚇得白菜連忙低頭合十,不停的念阿彌陀佛。
“這麼喜歡佛祖你嫁給他好了。”曾婉婷賭氣似的說了一句,轉頭對季天道說:“大叔,我要走了,我不會忘記,你奪去了我的初吻。”
“喂,怎麼還叫大叔,都告訴你名字了。”季天道心中哢嚓響了一下,竟然湧起一絲不舍。
“告訴我名字又怎樣,難道讓我叫你小季季啊?”曾婉婷又恢複了她刁蠻的本性。
“小雞雞?這名字還真別致,叫的夠袖珍的,哈哈哈哈。”李很白這廝擅長聯想,而且是齷齪不健康的聯想。
季天道瞪他一眼,對曾婉婷以一個長者的姿態淳淳教導:“我雖然長你幾歲,但是長得年輕,心理年齡其實也隻有十七歲,你可以像叫小李子那樣叫我季大哥嘛,要不道哥也行。”
“不好,那麼叫不親切,咱們都親嘴了,應該叫親密點兒,我也給你兩個選擇吧,要麼叫你大叔,要麼叫你道道。”曾婉婷拒絕了季天道的提議。
季天道皺眉琢磨了半晌,怎麼琢磨怎麼覺得被一個十六歲的小蘿莉叫道道有些惡心,而淩天飛,已經故意做出嘔吐的表情了。白菜喝了幾杯酒,對道道這個稱呼很是滿意。
“還是叫大叔吧,”季天道無奈的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大叔這個稱呼雖然把他叫老了,起碼不惡心啊,“那我叫你什麼呢?”
“隨便咯。”曾婉婷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那叫你小妞兒吧。”季天道嘴角掛起壞笑。
“不行,太輕浮了。”曾婉婷立馬否決。
“你不是說隨便麼?”
“那也不能這麼隨便啊。”曾婉婷耍賴道。
“那叫婉兒好了,應該沒人這麼叫你吧?”季天道想了下,說道。
曾婉婷偏頭想了想:“嗯,沒有,他們都叫我婷婷,婉婷,小師妹,”見師叔的眼神似有催促之意,她對季天道擺了擺手:“大叔,我走了,再見。”
季天道張了張嘴,想問曾婉婷的住處,卻沒有問出口,眼神不由稍微暗淡,神情也有些沮喪。
“我住在福臨客棧。”外麵,曾婉婷的甜甜的聲音傳了進來。
季天道一怔,臉上喜形於色。
淩天飛看在眼裏,笑道:“季兄枯木逢春,春心蕩漾,倒是將季節提前了,不錯不錯。”
季天道還嘴幾句,給白菜和季天道做了介紹。淩天飛本來就很喜歡白菜,白菜對李很白這個詩人也有著難言的好感,兩人喝了幾杯,關係便瓷實的跟金剛鑽似的了。
“對了白菜,你來這裏幹嘛,不是也來殺淩天飛把?”季天道喝了一杯酒,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李很白嘴角的弧度沒有絲毫變化,瞳孔卻因為這句話稍稍收縮了一下。
“阿彌陀佛,白菜確實是奉命來向淩施主討一個說話的,不過不是殺他。”白菜眨了眨眼睛,雙手合十,坦言道。
“他不是殺了你們釋禪宗的人麼,你應該是被派來報仇才對。”李很白也插嘴問了一句。
“這個……”白菜憨厚的一笑,很得道高僧的說:“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會盡量勸淩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神的,”白菜大師臉上仿佛鑲了一層薄薄的光層,讓他的形象無比的高大了起來,結果丫接著有些羞澀的壓低了聲音:“主要原因是,淩施主一向深不可測,白菜未必是他的對手,打不過還打,那不是傻子麼?”
季天道和淩天飛對視一眼,同時怔住,然後相對苦笑,白菜這廝,真是坦率的可愛啊。
淩天飛嬉笑道:“白菜啊,佛不是曾經曰過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要有舍身成佛的精神才對嘛,要打得過要上,打不過拉上一竿子人墊背也要上。”
白菜飛快的吃了一口紅燒肉,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先是感慨了一句:“這些日子的苦修,十天半個月吃不了兩頓飯,還竟是綠色環保的蔬菜,嘴裏真是淡出鳥來了,師傅烤了野雞野兔就會自個兒吃,骨頭都不給我留下,真是饞死我了,”然後回答淩天飛的問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是佛說的,他喜歡下地獄就自個兒下去,白菜不是佛,沒有這般覺悟,更何況,白菜和淩施主是朋友,對於朋友,我怎麼忍心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