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沒有高估自己的實力,隻不過是低估了帝君的實力罷了,莫妮卡知道,師叔和哥哥不會放過淩天飛的,師叔的實力,她知道的絕對比淩天飛深,那日在棲霞寺,師叔其實並未盡全力……
但就算是知道,她又能怎樣?除了像柳如煙一樣的祈禱之外。
窗外落雪紛紛,西方的神詆啊,請你們保佑淩天飛吧,不要太早的接他去天國。
在東方某座山中,一個清麗無匹超凡脫俗的身影望著西方流瀑國的蒼茫,低頭思忖了片刻,終於推開了那一扇尋常人進不去的木門。
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個圓圓的毯子,一張木幾,木幾上擺著幾本書,一檀香。並不大的房間,便是這般簡單到了極致,無論何處,都是纖塵不染,幹淨到了極致。
蓮韻夢略微擔憂的心在進入這個房間的刹那便平靜了下來,平靜的便似乎山上的那一泓清澈見底的溪。
蓮韻夢對坐在毯子上打坐的尼姑打扮的女人微微欠身,輕聲喚道:“師尊。”
被蓮韻夢喚作師尊的女人自然是慈航渡的齋主師慕慈,上一代的聖女,諸葛典玄,蕭縱橫還有魔教的魔尊都喜歡她,據說她曾消失了一年,那一年後,江湖平靜二十載。
師慕慈擁有一副絕世清美的容顏,那雙眸子,清澈靜美,沒有絲毫俗世之氣,那張麵孔更是美得讓人窒息,從容貌上來看,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和蓮韻夢也相差不了幾歲。她的保養之好絕對讓大多中年婦女嫉妒不已。
師慕慈微抬眼簾,眸中閃出睿智的光芒,淡淡道:“你已決定好了麼?”她的聲音裏透著一種讓人寧靜淡泊的力量。
蓮韻夢對於師傅的慧眼毫不驚訝,玉容平靜,恭敬道:“是,師尊。”
“那你便去吧,遇到你師姐就告訴她一聲,讓她回來吧。”師慕慈說道。
“是。”蓮韻夢躬身離去。
這個離去,並非單單離開了師尊的修行房,還離開了慈航渡,離開了那座山,向那個思念所在的地方行去。
二月十四,這個日子在淩天飛的前世而言乃是一個美妙無比的日子,在這一天,青年男女甚至中年男女都會瘋狂起來,巧克力和鮮花在這一天大大的熱銷,尤其玫瑰花,平日兩塊錢一朵的都要漲到十塊錢,一時間真是城市花貴,賣得好了,甚至有價無市,巧克力還好點兒,那些大廠商也沒有無恥到提高價格來賣。女人在玫瑰花和男人甜言蜜語的雙重攻擊下,一般會腦子一熱,先獻吻再獻身。所以,西洋情人節成為男人盜取紅丸可供選擇的必殺日子。這一天,幾乎所有賓館都爆滿,賓館也會推出相應套餐,超值推薦,果然是無商不奸,無論是哪個世界哪個時代,最會投機取巧的永遠都是商人。
這是在另一個平行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卻不是這個世界。
邊城男女在這一天沒有絲毫的浪漫,大街上甚至不如往常熱鬧。莫說熱鬧,根本就是冷清到了一定的程度,城門被胡小虎關上了,這一天禁止難民入內。風雪疾飛,跳起熱情狂放的霹靂舞,視線被阻斷,入眼是淩亂的白,生機盡絕的樣子。
路的盡頭,慢慢行來了一個人,一個全身藏在黑暗中,隻看出身形魁梧,麵容模糊的人。從他的身上散發出凜人的氣息,灰暗到了極致,沒有一絲生氣。若非白天,還以為是見了鬼了。
街角的角落裏一隻土狗正在翻著難以腐臭卻凍得能崩掉牙的食物,忽然它感到了一股子凜冽到肌肉纖維裏的冷意,身子一顫,回頭向來人的方向看去,那人邁步很是優雅,看似極慢,卻是一步數丈,猶若鬼魅,慢到了極致,卻也快到了極致。
動物的敏銳的感觸是人類所無法匹敵的,土狗嗅到了強烈的危險,他絲毫不留戀那凍成冰塊的凍肉,低低嗚鳴一聲,夾起尾巴向巷子裏竄去。
整條長街上,隻有風雪在充斥,黑色的人影在飄忽。
帝君是東瀛人鮮少生的高的,淩天飛曾惡毒的猜測老家夥是不是穿了高跟鞋,要不就是墊了增高墊了,要不那些倭人怎麼能生出這種海拔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