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帝君問:“你確定?”
淩天飛牽動了下嘴角,強笑道:“算了,你一把年紀也不容易,讓你學土撥鼠不太好,萬一一不小心憋死在地下,死的豈不是太冤枉麼?還是我上去吧。”剛想動,他眼珠兒一轉,又道:“不行,萬一我上去你偷襲我怎麼辦?”
帝君啞然失笑,這個小子確實是與眾不同,在本君的威淩之下能自然應對不說,竟然還能反擊,這時還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來。
“你放心,我不會。”帝君緩聲道。
大宗師一言九鼎,淩天飛自然相信,提一口氣,地對空導彈一般竄了出去,一路上,泥土紛紛讓路,堅硬的土地對他而言就像摧骨拉朽一般,若論挖洞,他比地老鼠強大多了。
“嘭。”一聲輕響,淩天飛從地麵衝天而起,猶如一條灰影,然後更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落在帝君身前兩丈處。整個時間段不過兩秒不到,這樣的速度和準確,怎能不讓人心生寒意。
帝君沒有寒,就是丫光著屁股站在這冰天雪地裏,再見識到淩天飛如此變態的輕功身法,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丫一眼!
淩天飛望著入目蒼茫白凜的天地,地上每個角落裏厚厚的積雪,感受著如利刀割麵的風雪,摸了摸鼻尖,訝然道:“哇,下雪了耶,好美哦。”
帝君本來很帥的站在對麵,氣勢強盛的宛若群山,周身方圓十米之內沒有一片雪花,一路走來,他的身上也不曾被一片雪花沾染,狂風怒吼,撕扯的街道兩旁的門窗吱呀作響,卻沒有掀起帝君的一片衣角。丫不動如山,壁立千仞般佇立風雪中,鬆柏一樣的挺拔傲然,可聽了淩天飛這麼白目的話,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
“二十年來,你是第一個我在麵前站的這麼穩當的年輕人,殺了你真是有些可惜了。”帝君話裏竟然有惜才之意。
淩天飛是最擅長打蛇隨棍上的主兒,他往前湊了湊,恬著臉笑得很賤:“要不你別殺我了,大冷天的,回家圍著火爐烤紅薯多溫馨啊,你想啊,跟你老婆孩子一起圍在火爐前,一邊講你如何牛掰的故事,一邊烤紅薯,你老婆孩子一臉崇拜的看著你,多爽啊。”
帝君目光一黯,竟然隨著淩天飛的話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麵,發現確實蠻溫情,但……
“本君孤身一人,無妻無子。”帝君生硬的說道。
淩天飛心中暗罵:“廢話,看你這德行,沒臉見人,跟鬼似的,誰看得上你啊?”嘴上卻說:“啊,這樣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你帝君的體格,勤快點兒的話,明年就能抱兒子了。”
帝君乃是實戰派,哪兒像淩天飛這般廢話連篇嘴皮子高手,而且這小子一臉的真誠,讓帝君冰冷的心稍微有些暖,多少年了,沒有人敢關懷他一句,這少年無論真心假意,話總是說得人舒服的。
淩天飛的話就像一股春風,帝君的心卻是北極冰山,一股春風再暖,又如何去融化北極冰山?
“你不用試圖軟化我殺你的意誌了,也不用妄想我放過你,今日本君既然來了,你的生命也必畫上休止符。”帝君語氣仍舊冷硬,狗熊嘴裏的冰疙瘩一樣。
淩天飛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奶奶個熊貓的,想殺老子的多了,你算老幾?嘴上卻說:“我說帝君啊,要殺我的還有諸葛典玄和蕭縱橫呢,你都沒給他們機會就把我宰了,豈不是太不給中土大宗師麵子了,不要以為你是進口的就有特權啊,要不這樣吧,三招,三招之內你殺不死我就放過我,好不好?”淩天飛伸出三根手指頭,很替帝君著想的建議道。
帝君沉默了片刻,說:“三招我殺不死你,五招,五招你若不死,就把你留給典玄聖師和蕭縱橫,你若死了,也根本不配他們出手。”
淩天飛心忖:“小爺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咱PK老子KO不了你,三五招還擋不住的話,還去諸葛典玄和蕭縱橫麵前去丟什麼人,自殺謝罪得了。”
“好,五招就五招,堂堂大宗師和我一個晚輩討價還價也不嫌羞。”淩天飛撇了撇嘴,故作不屑的說道,話剛完,身影已經直線向帝君竄了過去,既然五招誰先出招還有什麼所謂?所謂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淩天飛可不相信這小日本練得是太極一樣的功夫,講究以靜製動,講究後發製人,將就以柔克剛,丫要真能克,就給丫兩噸鋼讓丫嗑嗑去,不把丫牙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