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一怒,其實兒戲?袖子裏的手緊緊握了起來,他以霸道的心法強壓下所受的內傷,龐大到如月亮光輝的精神鎖定了淩天飛,眼神冷冷的望著那個方向,緩緩道:“且逃吧,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本君的手掌心,本君的第五招,必要你命!”
淩天飛看似慌不擇路的逃竄,實則早就預備好了這條路,這廝一腦子壞水兒,根本就沒好心眼。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大宗師正兒八經的PK,廢話,打得過麼?老子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才,靠的是頭腦。
先把帝君這高高在上的大宗師臭罵了一頓,又晃點了他一次,淩天飛不怕他不跟來。當然,他不跟來更好,雖然之前所做的安排都用不上了,但小命也基本上暫時保住了,腦袋還能多在肩膀上蹲幾天。
帝君沒有放過淩天飛的理由,所以他追來了。哪怕淩天飛七扭八怪,跟走迷宮似的換了好幾條街,好幾個路,盡管丫跑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但大宗師還是順著最正確的路緊跟不舍著。
這是一條比較很偏僻的巷子,風雪大的一塌糊塗,卻仍舊掩飾不住巷子的角落裏散發出來的酸腐氣息,巷子裏的房子都是破敗的不成樣子的,基本上已經沒有人住。剩下的不過是暫時借助這裏的乞丐和難民。
帝君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淩天飛為什麼在這種破爛地方停了下來,而且還進了一座廢棄的大宅子。
大宗師是什麼存在?那是像神一樣高高在上的傳說,他們強大到不懼任何的宵小手段,他隻以為淩天飛是因為急著逃命,結果搞得內傷更加嚴重,已經無法負荷他告訴的飛逃,才躲到了大宅裏。他根本沒有想過一個臭小子竟然敢下埋伏來暗算他堂堂大宗師。
這種事別人是不敢的,但淩天飛又豈是可以以常理揣度的人物。隻可惜這個道理帝君並不明白。
以帝君的敏銳感覺,他也發現了一絲的不尋常,但他根本不懼。主要是被淩天飛這無恥的小子氣得快要瘋了,帝君數十年來未曾一怒,卻因為淩天飛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三番四次的動怒,這讓他覺得尊嚴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無論古今,麵子對於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言,都有著普通人難以理解的意義,他們可以為這兩個字殺人放火乃至荼毒蒼生,付出再多也在所不惜。
帝君此時便是一心想要將淩天飛斬殺,讓丫為羞辱自己而付出代價!
另外,他對自己的實力是十分有信心的,所以根本就不懼淩天飛會搞出什麼花樣來。
腳下步子未停,大宗師一步跨進了大宅。
淩天飛坐在大廳裏,大廳中央有兩個棺材,一個是豎著的,另一個是橫著的,兩個棺材都是無比的巨大,看樣子不像是葬人的棺材,而是葬大象的。
“啊,帝君,你來了啊,我為你準備了兩幅棺材,你瞅瞅哪個順眼,就睡那個吧,這可是超豪華巨型棺材,五星級的,硬樺木所製,連接處光滑無比,沒有一絲毛疵,真是藝術啊,你看,我對你好吧?你死了,應該也可以瞑目了。我決定把你的屍體放到棺材裏,然後把棺材放到海裏,萬一你運氣好,這棺材就飄回你的故鄉了,你也算是葉落歸根啊,隻是,唉,我擔心不能找全你的屍體,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啊。”淩天飛一邊說,手指輕輕一彈,彈出了一點火星,火星鑽進橫著的棺材後麵的一具小型的火炮內,火炮的炮管從橫著的棺材後麵伸出來,炮管在橫著的棺材裏,前麵那一層棺木其實極薄,之所以弄這口棺材就是為了掩飾火炮的。火炮是牲口製的,裏麵不隻是火藥,還有鋼珠,以及一些鐵蒺藜,威力無窮,淩天飛試過,這一炮轟出去,隻要轟實著了,管你大宗師小宗師,都得變成死宗師!
“哼,死到臨頭還胡說八道,你現在不過是一隻螞蟻,本君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帝君冷笑一聲,眸子裏全是嘲弄。
“是麼?那你還等什麼呢?老子在這等著你,來殺我啊。”淩天飛譏誚著,挑釁著,偏著頭,踮著腳,一副標準的小流 氓操行,看得帝君一陣火大。
帝君毫不猶豫的走向淩天飛。
火星點燃了信子,信子在燃燒中變短,變短……帝君距離炮口越來越近,越近……
“轟!”一聲巨響在大宅內響起。
這個小火炮的火力之強,甚至超過了英格綠王子帶來的神武大炮,那巨大的反震力讓橫著的棺材變成了碎片,淩天飛也被那反震力震得向後蹭蹭蹭倒退三步。丫要不是又龜神盾護在跟前,恐怕還要多退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