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罵丞相(1 / 2)

當然,能不能談判成功還在未知之數,淩天飛沒有張儀縱橫捭闔的口條,很難兵不血刃舌燦蓮花的讓流瀑國成為月女國的大外圍,最重要的還是利益。隻有足夠的利益才能讓流瀑國的天平傾斜,但話又說回來,打仗這回事主要還是靠自己,靠別人是不行的。流瀑國如果能在他的利益誘 惑下答應聯盟,就有可能在金闕鸞雲許出更大的利益下倒戈相向。政治就是這般反反複複,但不能因為這種反複就不來流瀑國出使。

整理了下衣服,也就聊勝於無,慕容達和淩天飛坐在一個轎子上——他的轎子已經被他自個兒撞爛了,沒辦法再坐,淩天飛主動拋出橄欖枝,邀請他來坐自己的轎子,反正轎夫是慕容達的人,抬著唄,又不累他淩天飛。

正陽門的侍衛早就打開了門迎接王爺,剛才的騷亂他們也看到了,皇城裏出來一隊皇城護衛軍去追擊刺客了。

進了正陽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空曠的廣場,廣場上有整齊劃一的軍隊在操練,看的淩天飛暗暗點頭,這樣操持有度的軍隊,在戰場上必定可以用鮮血打出一片天下。

進了正陽門,就是王爺的尊貴身份都要下轎步行了,淩天飛攙扶著他,望著遠處高高的城牆,心中不由自主的在琢磨若是有一天帶兵來攻,如何攻破這城牆就七八米高,隔不遠就有一座箭亭的鐵桶皇城,琢磨了半天,也是毫無頭緒。

走到城牆根下,淩天飛覺得自己渺小了很多,皇城門在兩人以及幾個跟班帶著禮物走到下麵的時候吱吱呀呀的打開了,裏麵就是皇宮大院,帝王之家,說起來,淩天飛可能是在最多國家的皇宮大院裏混的牛二人物,無論是在金闕國皇宮裏當太監,還是把月女國皇宮當自家後花園,他都是自由的很,沒有感到什麼不適。但隨著大太監一聲拉長的“宣,王爺,以及月女國大使淩天飛覲見!”淩天飛邁進皇城門的那一刻起,他感到了一種壓力,一種莫名其妙的讓人呼吸困難的壓力。

淩天飛不知這份壓力來自這高的沒邊兒的建築,還是大殿最高處坐著的那個權力至高者。

淩天飛小時候喜歡一首歌,歌詞裏有一句,‘歸天跪地跪父母,才是好兒郎’,其實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歸天跪地跪父母就是好兒郎了呢?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邏輯關係,有什麼不可分割的聯係,淩天飛想了很多年,一直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

但是他卻記住了這句話,記在腦海裏,記在心裏。很不幸的,丫穿越了,穿越到一個等級製度分明的皇權世界,莫說是見了皇帝老子,就是比自己大上兩級的官員都要磕頭,更過分的是,見了皇上的物品,比如扇子啊,聖旨啊,尚方寶劍啊,甚至是皇上的一條內褲,一張隨筆亂畫的畫都要激動地上吐下瀉磕頭不止。淩天飛很討厭這一點。

對於金羽金闕國的小皇帝,他不會跪,月女國的女皇,自個兒的未來丈母娘,他能不跪則不跪,但如今麵對流瀑國的皇上,作為一個大使的身份,若是不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淩天飛並沒有故作什麼恭謹的姿態,他不是流瀑國的子民,也沒有低聲下氣的要來求什麼,他是來用利益作為橄欖枝來談合作項目的。既然是合作,那就要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上談才有談的餘地。一眼掃過去,他已經將各個大臣的神態收在眼底,幾乎每個大臣的神態中都有一種作為流瀑強國的臣子的優渥感,對於他這個女兒國的大使有一絲不屑一絲驕矜,還有一絲敵意……

淩天飛心中冷笑,一群狗仗人勢的家夥。他抬頭迎向了流瀑國皇帝的目光,心中已經不打算向這個流瀑國的帝王下跪了,哪怕是談崩了,也不會讓自己的膝蓋受苦。

彪悍的說一句:“小爺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隻會歸天跪地跪父母!”

流瀑皇帝身穿雍容的龍袍,麵帶微笑,卻是不怒自威,這是長期上位者才能培養出來的氣質,他並沒有刻意流露出高高在上的驕傲神情,但他眼眸深處的不屑卻是清晰可見——旁人看不出來,淩天飛卻能。

他知道,對於月女國,其餘五國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對他們而言,月女國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嬌滴滴的,無助的在一個孤島上,每一個環伺在周圍的強者都想擁有她,之所以長期不能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主要是有一頭猛獸保護著她,現在這頭猛獸掛了,隻剩下天然的屏障。也就是通向孤島的水,隻要渡過,就能占 有那美女了。一個在他們心目中嬌弱不堪的國家的使者,他們自然不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