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高強武功,這些大臣更是不懼。在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們心中,武林中人就是一群不知教化的野蠻人,他們根本不屑同他們為伍。
這種體驗淩天飛很深刻的體會到了,他心中在冷笑,也不知道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哪兒來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臣慕容達拜見陛下。”慕容達也是心有不甘,卻沒有流露出一絲,向自己的哥哥跪下來,恭謹的磕了一個頭。
“王弟,平身吧。”流瀑皇帝打量著慕容達,訝然道:“王弟何故穿的破破爛爛的來上朝,莫非路上遭遇了搶劫?”這個玩笑有些冷,因為調侃的是王爺,除了慕容達的冤家對頭丞相向南北,無人敢笑。
“回陛下,臣是遭遇殺手了,就在正陽門外。”慕容達認真的回答,仿佛聽不出皇帝的調侃。
“哦,竟有這等事情,禁衛軍統領何在?”流瀑皇帝聲音不高不低,卻有一種莫名的威壓。
“臣在。”一個身形高大,頷下有寸許長短須的武將站了出來。
“給你虎符,調禁軍一千,搜索刺客,務必抓住給王弟一個交代。”流瀑皇帝一揮手,身邊的大太監拿著虎符給禁衛軍統領送去,經過淩天飛身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渾濁的老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逝,淩天飛心中了然,這老太監是個高手,深不可測啊,老太監也是驚訝淩天飛小小年紀一身武學竟然到了難以窺探的地步。
“是。”禁衛軍統領鄭大有應命而出,流瀑皇帝這才把目光落到晾了一會兒的淩天飛身上,這貨一直神態自然,目不斜視,並無流露出任何尷尬之意。
“月女國大使淩天飛見過陛下,早聽說陛下英明神武,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淩天飛鞠了個躬,不卑不亢的說,就連馬屁,都拍得有些生硬。
“大膽,小小使者,見我流瀑國陛下竟然不跪!”流瀑皇帝還沒說什麼,丞相向南北已經大喝一聲,怒目而視淩天飛。
淩天飛淡淡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哂道:“老頭兒,你是哪顆蔥哪頭蒜,皇帝陛下還沒說什麼,你瞎嚷嚷什麼啊?”
“你……”向南北一向城府極好,但淩天飛的行為著實有些乖張了,說的話也是尖酸刻薄,老頭兒?這麼多年,誰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就連老對頭王爺慕容達身份尊貴,見了他也是叫一聲向大人,哪兒有人敢叫他老頭兒?淩天飛叫他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流!氓,饒是他修養再好也是怒不可遏:“本大人乃是流瀑國的丞相,你一個小小使者竟然這般無禮,月女國一個女兒國,竟然派出一個男人做使者,還是這般不懂禮數,月女國女皇真是識人無度。”
“你懂個屁啊,丞相有什麼了不起,我是月女國威武大將軍,論官職比你一點兒不小,什麼小小使者小小使者的?你丫看我哪兒比你小了,除了年齡和脾氣之外?我來貴國是本著友好和平的心意來傳到我女皇的意思,不是來朝奉貴國的,我是大使,代表的是月女國女皇陛下,當然不須向貴國皇帝下跪,”說到這,淩天飛轉向流瀑皇帝,極為紳士的躬了躬身:“不知陛下以為然否?”
淩天飛擺明了是不給丞相麵子,這也是變相賣慕容達一個麵子,他正琢磨著怎麼替慕容達出口氣呢,向南北這老貨就跳出來自取其辱了,淩天飛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奚落的向南北渾身哆嗦,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差點兒沒氣死,淩天飛狀似無意瞄了慕容達一眼,從他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丞相不須氣惱,朕認為淩大使所言並無道理。”流瀑皇帝緩緩說道,遞給了丞相一個眼神,裏麵的意思卻是等我們把月女國變成我們的子民國,看他還敢不跪麼?
丞相蠕動了下嘴唇,不再說什麼,但看向淩天飛的目光,就是要多不善就不善了。
“陛下英明。”淩天飛大聲讚道。
“淩大使,聽說月女國出了一名享譽六國的詩人,名叫李很白,人稱詩仙,不知大使知不知道?”流瀑皇帝和聲問道。
淩天飛怔了一怔,日啊,享譽六國,老子什麼時候享譽六國了,淩天飛就是李很白在棲霞寺就已經大白天下了,莫非朝廷真的不問江湖事麼?還是這貨故意要為難老子呢?
腦中念頭百轉,淩天飛嘴上道:“回陛下,臣知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