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憨厚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還是算了吧,如果俺自己去不叫上師父,師父會說俺不夠意思的,還是等找到師父一起去吧。”
“你呢,”淩天飛麵向季天道:“你想打嘛,找我就好了,我天天陪你打,再說,我手邊也有一票高手,也可以陪你打啊。”
季天道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還是算了,我想去一趟西域,聽說那裏出現幾個用刀的高手,等我殺了他們,功夫能和你一較高下了再帶著媳婦去找你。”
“既如此,那我們今日就一醉方休。”淩天飛心中微微悵然,但還是很豪氣的大聲道。
“好,一醉方休!”季天道白菜同時道。
“幹!”
今夜,風輕雲淡,兄弟情深。
淩天飛是個不安分的主兒,這個世界不懂,也不用像唐伯虎那樣吟出‘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之類的憤青詩句。一襲白衣,一條玉帶,一雙皂靴,一個絲緞發繩,秀發被淩雪漫梳的一絲不苟,蕩在兩鬢前,飄的很銷魂,加上手上輕搖的羽扇,頗有幾分多情俏公子的風采。
回月女國是淩天飛這幾個月來的渴望,雖然短短幾個月,但有些時光確實遲緩的很,甚至度日如年,他強忍相思,不去想那一張張或清純或嫵媚或甜美或恬淡或清美的容顏,驚心動魄的經曆也讓他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想,午夜夢回時肆虐襲來的思念不消去說,他本不是沒良心的混蛋。
淩天飛不到近鄉情怯的關鍵時刻,這剛準備回去,相思就已經成災,功德圓滿的回去,身邊還有蓮韻夢蓮仙子和剛趕來的莫妮卡這異域風情十足的妞兒,再加上牲口的一票兄弟拉著的流瀑國的回禮,真可謂是滿載而歸。能夠把事情完成的這麼漂亮,除了淩大官人之外,尚有何人?
這些日子他沒少派人去找龍須菁龍小妞兒,淩殺這等藏匿和偵查都一等一的高手,牲口這專業偵查出身的牛人,十三鷹愈加完美的配合,找尋的結果仍是沒有結果。
每每想起龍須菁清美俏麗的姿容,淩天飛總是難掩唏噓,除了蓮韻夢,龍須菁是他最看不清摸不透的美人兒,他不清楚龍須菁對他的感情如何,但自己對他的情感愈加清晰。淩天飛有些暗惱,惱恨自己多情過甚,何必招惹這麼多美女?又不是大仲馬。
隻可惜,感情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看不透參不破的刻骨銘心事,就連刑戰天這等驚采絕豔的人物也因為一個女人自困囹圄,守著月女國數十年之久,還不是因為一個情字?
情何以堪,以情何堪?
枯木大師留給他的東西全被他留給了楚中天和逍遙門,本來逍遙天極劍和逍遙拳譜都是極為犀利高深的功夫,若淩天飛還是初到貴境的心態,早就自己藏起來偷偷修煉了,但現在的他已經非是吳下阿蒙,接近武學最巔峰的牛人,和大宗師也隻是相隔一線的人物,怎會不明白武學不再多,而在精。而且,武學一道,殊途同歸,和諸葛典玄一戰對他而言實在是意義重大,讓他對劍之極意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慈航渡的劍心通明也更加明晰,嘯龍劍法做基礎,劍之極意為理念,劍心通明做參照,加上自己的理解和一次次戰鬥的經驗,淩天飛決定厚積薄發,去蕪存菁,創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
這個事兒他沒有告訴別人,多少有些忐忑,不是怕貽笑大方,怎也會被人嘲笑吧,不過二十幾歲,就要奢想自創武功,這不是好高騖遠,天方夜譚麼?
除了劍,他擁有八荒神功和自己獨一無二的內外丹田大圓滿係統,當然不會再覬覦逍遙門的武學。楚中天很激動,沒辦法不激動,淩天飛給他的乃是逍遙門掌門才可以練的神功,當年刑戰天也是靠逍遙天極劍麝戰江湖,成就威名的。
“師兄,逍遙門要強大,就不能藏著掖著,甭管什麼掌門才能練的武功,都教給大家,隻要他們能學會,咱就教,前提是,他們足夠忠誠!”淩天飛將秘籍給楚中天時如是說。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逍遙門名副其實,成為七大門派之一的。”楚中天點點頭,沉聲說道。
淩天飛離開逍遙門的時候感受到背後有一道魂斷神傷的目光,那道目光帶著不舍帶著淚光送他遠行,淩天飛心中暗歎,默默說了一聲‘對不起,香憐’,頭也不回的走了。
躲在梧桐樹後的楚香憐淚流滿麵,楚楚可憐,角落裏,薔薇花開,美得讓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