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毫不客氣的對張盛宼比出了中指:“阿波羅,這要求還不高,你當美女是大白菜啊,到處都有的?藍恒靈玉雖然水靈,隻恐有毒,要不咱給丫來一板磚,直接打懵了,你抱上床去?哥的輕功你也知道,隻要不是大宗師級別的,很難發現我的行蹤。”
對於淩天飛拋出的橄欖枝,張盛宼竟然沒有心動,他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哥不喜歡拱不動的白菜,女人嘛,就是再漂亮,沒反應幹起來也沒勁。”
兩人白話空兒,觀眾席上的人越來越多,那個心懷天下欲以仁政勸君王的慕容詩經來了,那個懂花的宋大家也來了,還有一些牲口和淩天飛均不認識的男女,雖然不認識,但單從外表就能看出他們不同尋常的氣質。看來萬花樓的老板很有麵子,也很有本事,因為請來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慕容詩經和宋大家坐在了評委席上,評委席隻有七個座位,不一會兒就坐滿了五個,還有兩個是空著的,眾人猜測著那兩個尚未到來的評委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牌,讓慕容大家和宋大家等著。
淩天飛這德行沒啥人認識他,隻有那個被他YI奚落過的公子哥看到他,瞪了他一眼,淩天飛不以為杵,微笑應對。
淩天飛不時偷瞄藍恒靈玉兩眼,這妮子比起三年前更有味道了,原先那種魅惑的輕佻少了幾分,多了幾分醇濃的嫵媚,她的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笑得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記憶深處依舊有兩人曾經有過的小曖@昧,回想起來,心弦難免有輕微的觸動,隻是此時的淩天飛不動聲色。
隨著那些有錢的投標大佬先後走進宜香閣,那些參選花王的選手也各自帶著珍奇品種的名花陸續入場,幾乎每個選手抱著的花都是同樣品種中的佼佼者,像蘭花十八學士,梅花黃金甲,牡丹富貴榮華,菊花鐵畫銀鉤……各種名花爭芳鬥妍,花香四溢,香氣很快蔓延了全場,人們感歎著花香果然醇正甘美,沒有一絲塵俗的氣息,名花不愧是名花,之所以名揚天下,每一個都有其與眾不同的地方,無論色彩光澤形狀氣味,都完美到無懈可擊,或清香淡雅,或濃香盈鼻,或絢爛多姿,或潔白無暇,這些不同季節的極品花卉能夠齊聚一堂,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啊。
張盛宼拔著脖子瞪著眼睛翹首以盼,等到現場的花兒一瓣沒謝,心中的花兒謝了八回,終於等來了劉三步,本來參選的名花早就有了安排,但五福蓮的登場被宜香閣密室內的高層當場拍板決定取得競選資格,一條梗上五朵蓮花,而且一朵比一朵大,五福臨門啊,這樣的好兆頭和神奇的花,自然有資格去角逐花王。
牲口哥見了大喜,拉了拉旁邊的李很白:“淩老大,淩老大,看,這是牲口我花一兩銀子買來的五福蓮,怎樣,囂張吧?我覺得有些對不住那胖子,給太少了。”
“……”
“你咋不說話啊?”牲口哥詫異的向李很白看去,結果看到了一張帶著驚惶,帶著無措的女人臉龐。
看她漲紅的臉,和因為驚恐而睜大的雙眼,牲口哥心叫不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讓她將醞釀已久的呼喊救命生生吞入肚中。
“大姐,不要叫,此地禁止大聲喧嘩,這是個誤會,我要拉的是我兄弟,他原本在這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你要相信我,你看我這麼憨厚,像壞人麼?”
“……”
“不像吧?誒,大姐,你怎麼可以點頭呢,你看我哪兒像壞人了?”牲口哥努力擺出憨厚的神情,最後答應給女人一千兩銀票,這才讓她息事寧人。
牲口重重喘了一口氣,四下尋找淩天飛,這時聽到滿堂的驚訝和嘲笑聲,他抬頭一看,淩天飛說理端著一盆狗尾巴草施施然走進了參賽者的隊伍,然後對宗追招招手,宗追知道這是老大,屁顛兒的跑過去。
“老大,有何吩咐?”宗追問淩天飛。
“捧著,這是世界上最珍貴漂亮的花兒,老大我指著這花奪冠呢。”淩天飛一本正經的說,宗追瞅著手上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喉嚨裏跟吞了幾十個死蒼蠅一樣,說不話來。
萬花樓的賞花大會隻是餐前甜食,正餐是這花王爭霸賽,能夠入選的花都是萬中無一萬裏挑一的名花,可是淩天飛卻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端出來一盆狗尾巴草,那一株狗尾巴草除了該綠的地方綠該毛毛的地方毛毛,實在不具備任何的觀賞價值,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至少在一眾觀眾眼中是如此。至於評委,每一個都是超級大牛人,他們像其他觀眾那樣指指點點嘀嘀咕咕,而是保持了合乎身份的沉默,盡管連宋大家慕容詩經這樣的高手也看不出狗尾巴草有何珍貴之處,而且嚴格說來,狗尾巴草不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