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對淩大帥慕名久已,此番來月女國做這評委隻是因為在下愛花,順便而已,淩大帥不必這般客氣,本來我想和女皇陛下談一下仁政治國的理念,勸她不要輕起戰火,卻被奪得花王的張公子一語驚醒夢中人,確實,月女國此時乃是弱勢,不會對虎狼之國輕起戰火,人家打來又不能坐以待斃,對於淩大帥的故事我聽了許多,不知為何,我竟對淩大帥生出了無窮的信心,這對詩經而言是十分不理智的事情,但在下就是相信。”
淩天飛對慕容詩經肅然起敬,這人竟然是孔夫子一般的聖人,說話談吐自有一股讓人舒服和信服的力量,淩天飛很喜歡他的語氣和認真坦誠的表情,他正色道:“相信什麼?”
慕容詩經不是個浮誇的人,也不是個喜歡拍馬屁的人,他是真正的聖人,所說的話,全部出乎真心,絕不會參雜一個
虛假字眼,這樣的人,盡管有些堅持在淩天飛看來很沒道理,甚至近乎迂腐,但淩天飛對他們這種人的人品是絕對打心眼裏佩服的,佩服的一塌糊塗亂七八糟的那種。因為心存真正的善念,還是大善那種,所以才會有以仁政治天下的理念。隻是在這大爭之世,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仁政的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被無情的吞噬,以德報怨不存在於國與國之間。以暴製暴才是正途。
這個時代的仁政,就像十四世紀的烏托邦以及二十一世紀的共和社會一般不可能。
“詩經相信,淩大帥能夠領導月女國抗住虎狼之國的侵略,甚至,可以反攻以至於最終成為天下霸主。”慕容詩經認真而輕慢的說道。
淩天飛嚇了一跳,說實話,對於他而言,權利這東西是不錯,他絕對不是追逐權利的權奴,他更希望生活過的簡單美好一些,閑時三盞兩杯淡酒,左擁右抱,與一眾美女談笑風生,趁機揩揩油,講幾個帶著顏色的小笑話,忙時有人陪在身邊,默默地支持著,疲累了可以看到溫暖幹淨的笑容,可以有柔若無骨的小手的按摩,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如此,於願足矣。什麼天下霸主這種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去想,他隻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月女國,像一個守山犬一般,誰想來侵占,絕不留情的咬過去,封魔一般。
淩天飛震了,真的震了,丫摸了摸鼻尖,壓低聲音哭笑不得的說道:“慕容聖人啊,這話可不能亂說滴,若是不小心聽到有心人耳朵裏,給我捅到女皇陛下那裏,兄弟我的項上人頭就要搬家了,到時候別說天下霸主,地府亡魂都是個無頭的,慘啊,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凡夫俗子,開不起的。還有,您別叫我淩大帥了,那個別扭啊,您叫我小淩子啊,小飛啊,都可以的,‘大’字我可承受不起,小弟怕折壽啊。”
慕容詩經難得開懷大笑,他身上的儒雅氣質,真是讓人忍不住生出親近之心,這時候的笑容說不出的歡愉,著實難得啊。一直以來,他都是憂國憂民,心情難免壓抑許多,淩天飛的表情可愛俏皮,透著股子真摯的味道,慕容詩經心情大好,難免開懷。
“叫你淩少吧,像你的朋友那樣,如果你不介意我高攀,這樣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也不能叫我聖人之類的,叫我詩經就好。”慕容詩經道。
“好,慕容兄這麼看得起在下,在下也不矯情了。”淩天飛嗬嗬笑道。
“詩經的話你先放著,若有那麼一天,請你善待萬民,仁政治天下。”慕容詩經又把話題扯到那麼敏@感的地方。
淩天飛隻得說:“好,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應著。”反正這不過是個空頭支票,他知道,那一天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打敗金闕鸞雲或許努努力還有可能,但他當天下霸主,純屬烏托邦的事情了。
慕容詩經正想說什麼,跑來一個年輕男子,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慕容詩經對淩天飛拱拱手:“淩少,詩經還有些事情要做,回頭一定去府上拜會,和淩少吟詩作對,飲酒當歌。”
淩天飛也是一拱手:“歡迎歡迎,如果慕容兄來訪,在下光著腳丫子跑出去迎接。”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再說一句,淩少假扮的白衣美男子著實很有書生氣質,讓在下心向往之啊。”慕容詩經忽然對淩天飛眨了眨眼睛。
淩天飛知道瞞不過他,也不否認,哈哈一笑:“過獎過獎,慕容兄高風亮節,才讓在下孺慕不已。”
相視大笑中,慕容詩經告辭離去。
淩天飛轉身想找月秋雪,才發現伊人芳蹤已緲,唇角弧度微微一抹,被輕易扯平。月秋雪啊,永遠是左右他情緒的良藥。
搖搖頭,把劉三步叫了過來:“三步,五福蓮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