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霆恩的行為第一時間傳進淩天飛的耳朵裏,他也是名揚四海的大才子,但是對於這個名頭他沒有絲毫欣喜。對於謝霆恩一眾人的行徑極為不爽,皺了皺眉,麵色不虞道:“簡直荒謬,吟詩作對就是這些紈絝公子的遮羞布,一個個自以為是互相吹捧,讓人惡心,哼,謝霆恩,謝顯的兒子,楚佃國的敗類,我們不要。”說著就將此人以及那些出身不錯的紈絝文人從腦海裏花了一個X。
正被一票才子大讚好詩的謝霆恩不知,就是這麼一個習慣性的行為,讓他和附庸風雅的眾才子徹底無緣月女國政治權利體係,至於贏得秋雪公主青睞更是白日做夢了。
“達令,你念的詩好淒美哦,再給人家做一首嘛。”莫妮卡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從內廳傳了來。
淩天飛被這聲‘達令’叫的骨頭都酥了,立時忘了剛才對於吟詩作對的犀利評價,微笑道:“來了,哈尼,剛才的雨霖鈴做的好不,現在,我再給你做一首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淩大官人無恥得隨意剽竊中國古典文壇大文豪們的詩詞,剛演繹玩柳三變,現在又開始反串李清照了。
聽完讓人肝腸寸斷的一剪梅,莫妮卡這外國妞兒美眸中晶瑩一片,珍珠在眼眶中醞釀,打轉,滑落,她喃喃道:“哦,達令,你作的詩真是太悲傷了,你真是太有才了,竟然把一個等待情郎歸來卻等來絕望的女子刻畫得如此深刻,簡直就是入木三分,達令,你真是婦女之友,你的才華可以照亮整個星空。”
對於婦女之友的封號淩天飛倒是欣然接受,但才華照亮星空這個讚美就太過了,淩天飛這麼厚臉皮的家夥竟然也有些臉紅,他咳嗽一聲:“哪裏哪裏,哈尼你真是過獎了,之所以能做出這樣感人肺腑的詩詞,一來是因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二來麼,就是因為我有你們這麼一票深愛的親愛的心愛的可愛女人。”丫哪兒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丫就是直接一腳暫時把巨人踢一邊去,把巨人的標簽貼到了自己臉上。
“哦,達令,你說話總是這麼動人,人家情動了。”莫妮卡歸順了淩天飛後,以往的心智和心機仿佛都被風吹散了,她現在更像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小女生,傻乎乎,嬌癡癡,讓淩大官人很無語。
“哦,哈尼,情動好啊,哥等這一天可等到花兒都謝了好幾回了,那咱們就趁此良辰好景,把事兒給辦了吧。”淩天飛嘻嘻一笑,揉搓著雙手,大尾巴狼一般向雪白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美妞兒莫妮卡撲去。
“啊!?”淩天飛一怔,仿佛一盆冰水混合物整個從頭澆下來,晶晶亮,透心涼,所有的邪火瞬間潮水般退卻。
“呀,好像有東西流出來。”莫妮卡驚叫一聲,向廁所奔去。
回來後,她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對淩天飛道:“達令,我……來事兒了。”
淩天飛當時憋悶的就想撞牆。
三日後,複試正式開鑼,淩天飛在這個曆史性的日子沒有睡懶覺,大清早起來就去尋慕容詩經了。這些日子他派人明察暗訪,對不少有真才實學的人有了一個基本了解,現在,就看他們能否通過複試了。就算不能,慕容詩經這個大後門還是要走走的,既然叫不拘一格降人才,那走後門也是不拘一格的一種嘛。
複試題目雖然是慕容詩經的徒子徒孫和月女國的老學究合力研究出來的,但出題的大方向和本質性卻是嚴格貫徹了淩大元帥的意思。而淩大元帥又是女皇陛下的形象代言人,所以,最終來說,還是女皇陛下的意思。
雖然實際上,淩大元帥把題目讓女皇陛下過目的時候,她有些狐疑,不敢相信這樣偏門變態的題目能有多少人答上來。淩天飛自然寬慰女皇陛下不必擔心,現在月女國缺的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才,不是隻會搖頭晃腦背詩經的書呆子,要的是能辦實事的領導幹部,文壇才子麼,除非才華驚世的那種,否則一律去他奶奶個嘴兒的。
雖然現在淩天飛不太肯和女皇陛下圈圈叉叉,女皇陛下並不強求,隻是看他的目光難免有些幽怨。淩天飛不想月秋雪對他的觀感繼續惡化,隻能對這個天字第一號禦姐的如火勾引視而不見,裝傻充愣。女皇陛下也沒有因此惱羞成怒,疏遠淩大官人,對他的意見還是極為看重。盡管有時候並不太苟同淩天飛的看法,但一向極有主見說一不二的女皇陛下卻選擇了退一步,給淩天飛證明他是正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