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感慨的最欠揍的話,或者讓牲口說是最犯賤的話是‘唉,一失足成千古風流人物,情何以堪啊’,他一直信奉的一個真理是:做男人,對敵人就要狠一點兒,趁他病的時候一定要他的命,哪怕事後給他燒紙上香,那也無所謂了,反正不能讓死灰複燃,將這種可能性掐死在蓓蕾時。
之所以一直不對付金闕國,是因為曾經有過一段那啥的歲月,多少有點兒感情在,不好意思下手,當然,蜜月期早過了,人家都撕破臉皮大舉進攻,自己這邊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淩大官人不是個狠人,但這一次,他不得不狠。這就是一種無可奈何,一種身不由己。
真是,都是逼的!生活最大的本事就是逼良為娼,把人翻來覆去往死裏玩兒。
趙雅那邊,淩天飛根本不會考慮,他的出發點是月女國的整體利益,是為未來的勝利抓去更多的籌碼。
當然,戰爭隻是剛剛開始,又或者,連開始都不算,不過是小打小鬧搞些前期小動作。這些小動作搞好了,就能起到影響戰局的作用,搞不好,也就是給人家撓撓癢癢,造不成實質性的傷筋動骨和困擾。
蕭宇南將第一手的消息講解給眾人聽,並對兩國軍隊的情況進行了細致的分析,並提出了幾種方案猜想,最後交給淩天飛做決定。
蕭宇南的講解很透徹,看問題往往能夠看到本質,提的方案也是一針見血,無比精準。淩天飛很慶幸能把這小子整回來,他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忙於情報收集分析工作,並默默地為淩天飛製定策略。
但是很多時候他並沒有拿出來給淩天飛,因為現在淩天飛身邊有胡黎,對於這個陰柔清秀的家夥,蕭宇南也是蠻欽佩的,他的聰明已經到了讓人嫉妒的地步,他喜歡劍走偏鋒,喜歡冒險,但通過冒險卻能取得出乎意料的戰果。
淩天飛看了看牲口,龐森和胡黎等人,說:“你們說說咱這次怎麼搞,上次差點落在他們手裏,現在蘇南戟估計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去呢,他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不過他也隻能想想了,哥的肉不是唐僧肉,不具備讓人長生不老的特殊功效。”
“也不能逮著蛤蟆攥出團粉來啊,老大,要不咱也給金闕國點兒教訓吧,阻撓一下他們的行軍速度,他們可是快趕上鸞雲國了,一旦兩國軍隊會合,那咱再想偷襲就費勁了,現在他們偷著樂,咱們就送他們一個大禮,讓他們明天吧唧吧唧哭。”牲口首先說道。
“兩國軍隊雖然沒有會合,但必定首尾呼應,有了對付我們偷襲的數種辦法,他們之間的聯係必然很簡單快速。若是我們繞過鸞雲國去偷襲金闕國,就算能夠逃過金闕士兵的追擊,恐怕也要掉進鸞雲國的埋伏圈,到時候,人家甕中捉鱉就將咱們搞定了,去偷襲金闕國等於兩個字,找死。”胡黎輕描淡寫的否決了牲口的提議。
牲口雖然嘴上不服,心裏卻也認可了胡黎的分析:“那你說怎麼辦?鸞雲國的準備肯定比金闕國多,我們再去偷襲軍隊,又和送死有什麼兩樣呢?你看他們安營紮寨的位置,呈倒三角形,而且選的是沒有藏匿位置的平原,就是有些高草樹木,想必也比他們砍伐掉了,蘇南戟可是個狠人啊。”
胡黎清秀的麵容沒有絲毫變化,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來,指著地圖上一條線說:“鸞雲國的軍隊走的是雲西走廊,算是舍近求遠,為的就是兩個字:平安。這種情況下,最近通往月女國的路就空了出來。淩少能將我從鸞雲城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來,想必是有密道之類的,若是我們來個直搗黃龍,圍魏救趙,殺進鸞雲城去大鬧一番,恐怕皇帝陛下睡覺都睡不安穩,他對得罪大帥進攻月女國或許會生出悔意。當然,殺掉皇帝是不可能的,鸞文帝生性謹慎,光皇城護衛軍就有三萬人,大內密探和絕世高手更是不知凡幾,所以,驚嚇到他幾乎不可能,但去丞相家裏遛個圈兒,殺個人卻不難,我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進去,再無聲無息的掏出來,那對鸞文帝的打擊必然甚大,而蘇南戟,會因此被拿下也說不定。”
淩天飛沒有告訴胡黎有關密道的事情,但以胡黎的聰慧絕倫自然猜測得到,他這番分析入情入理,清晰之極,讓人不得不佩服此人心計之完美,狠辣。也就是他能想出直搗黃龍,圍魏救趙的計劃策略。
“你們還有別的意見麼?”淩天飛目光掃過牲口等人。
“沒有了。”牲口那是心胸寬大之人,心寬體胖嘛,他絕不會在戰略上和胡黎叫板,因為那是自取其辱,他隻是有意無意的監視胡黎,他總覺得這個清秀男子太神秘了些。
“沒有就回去吧,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晚出發。”淩天飛揮手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