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淩天飛的性子,能夠說出這番話真的很不容易了,若不是丫又加了一句話,說不定北堂薔薇真的會被他感動。
丫加上的是:“如果三天找不到,你就乖乖的做我的N個老婆之一吧,雖然你不是我的唯一,但我是你的唯一,起碼完成一多半了,不錯了,人要知足的。”
北堂薔薇剛想感動,結果淩天飛這貨就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她瞪了淩天飛一眼:“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作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流氓,我隻能死在牡丹花下,不過,我現在更喜歡薔薇。”淩天飛厚顏無恥的說,最後的薔薇一語雙關,既指薔薇花,又指北堂薔薇。
“喜歡吧,我允許你喜歡我,不過要我喜歡你,可能需要些時間,我需要沉澱下自己的感情,暫時,我不想再被愛情牽絆了。”北堂薔薇纖纖玉指指著那一痕月牙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我一直都懂,但一直無法接受失去,那種痛苦可以傷害我好久,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淩天飛很誠懇的點頭:“放心,我能等,隻要你不讓我等到七老八十牙齒掉光或者腳丫子踩進棺材死不瞑目就行,我一直都是個善解人意的純爺們兒,當年我有一個綽號,你知道是什麼麼?”難得北堂薔薇和他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話,並且敞開了心扉,不是帶著冰冷的麵具,淩天飛知足了。就算北堂薔薇不愛他,他也隻是遺憾,並不會怎麼樣,兩世為人的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再牛叉的人,也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和無可奈何,遺憾這東西,有時候是一種念念不忘的導火索。
畢竟有句惡心人的俗話: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這說明人的劣根性裏有一個字形容的特質:賤!
聽淩天飛說得可憐兮兮,北堂薔薇低頭輕笑:“應該不會那麼久的。”
淩天飛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隻要有盼頭,咱就不放棄,你別讓咱等成望妻石就成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我閃人了,當然,你要是一個人怕怕想留下我陪你一起睡,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滾,馬不停蹄地滾,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娘滾多遠吧,想和我睡,你想得美。”北堂薔薇嗔罵道。
“你俏皮話真是越來越多了,要不是清楚你為人,我還以為你是從二零零九年穿越過來的。”淩天飛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北堂薔薇。
“什麼意思?什麼2009年穿越,我怎麼聽不明白?”饒是她聰慧絕倫,也是難以想象時空穿梭這回事的。
“聽不明白就對了,我胡說八道的。”解釋起來太費勁,淩天飛幹脆敷衍。
“其實你來找我是有事的吧?”北堂薔薇沉默了幾秒鍾,忽然說道。
淩天飛微微一怔,不再隱瞞:“確實是有事,不過你今天夠累了,不想再煩你罷了。”
“我沒事,我現在覺得很輕鬆,你說吧,什麼事兒?”
“胡黎這個人,你怎麼看?”淩天飛也不用斟酌用詞,直接問就好。
“怎麼,你不相信他?”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畢竟是鸞雲國的人,換了你是我,會信任他麼?”淩天飛反問道。
“你說的不錯,小心駛得萬年船,胡黎此人我並不熟悉,短暫的接觸,他給我的印象是深不可測陰柔之極。不過,其實人們都知道,他對鸞雲國沒什麼歸屬感的,而且他厭惡戰爭,他若肯幫你,便是真的幫你,不是因為你淩大帥本事多大王八之氣多強悍,而是因為他願意。所以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幾率,他值得相信,退一步說,就算他是奸細,是敵人,以他的聰明怎會這麼快露出狐狸尾巴?”北堂薔薇沉吟片刻,緩緩分析道。
淩天飛摸了摸鼻尖:“說的不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北堂軍師,我走了。”
“不送。”北堂薔薇淡淡道。
淩天飛找到胡黎,直接問他:“我想夜襲木王府,以你的看法,今晚還是明晚?”
胡黎直接給他一個答案:“越早越好。”
淩天飛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你早些休息,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小心為上。”胡黎輕柔的說了一句。
淩天飛比了個OK的手勢,灑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