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茂此刻,背脊已經是大汗淋漓,在別人眼裏,菁菁是他木府的嫡長女,可是,在公玉皇室眼裏,那便是為了金蒼國出生入死,屍骨無存的護國將軍的遺孤。
更重要的是,夙王的話語,沒有質問,隻有板上釘釘。
也就是說,對於木府和菁菁,夙王已經認定了,木府苛責迫害龔將軍的遺孤!這一條罪名,看似不大,可是,若是夙王不滿意了,隻怕這後麵的文章,便大了去了,夙王要要安罪名,可就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了。
齊刷刷跪了一地,木天茂額頭冷汗滑落,而柴瑤琴也忍不住地打著哆嗦。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有一下沒一下地,擾得人心驚膽戰。
木天茂此刻,內心也是忐忑著,自己歸府,卻遇上了夙王,隻知道這木府昔日仍有一嬤嬤幸存,又恰巧被夙王所救,正欲送往木府,卻不曾想到,這貴客臨門,竟一日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夫人究竟,都做了什麼?
此時此刻,也使得木天茂對於柴瑤琴,也在心裏打了個問號。
在一旁仔細把脈的府醫,在細細盤問了宮雲諾幾個問題後,眉頭緊鎖,緩緩地搖了搖頭後,恭敬地在一側俯首回話:“啟稟王爺,大小姐她應該是落水時不小心撞擊到了什麼,加上受驚過度,所以才會失去了記憶了。”
宮雲諾忍不住在心裏暗罵,簡直是庸醫,自己什麼時候有過撞擊了,這年頭,果然是出來混吃混喝的多了去。
宮雲諾很乖巧地低著頭顱,現如今這夙王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這木府也是危險重重,兩邊都不安全,究竟應該如何才能落跑呢?要是小命給玩不見了,可就是叫天天不應了。
“噗通~”一聲,提嬤嬤跪在了宮雲諾的麵前,“大小姐,都是老奴不好,要是早些找到你,就不會要你受苦了,就一定可以保護你了。”
提嬤嬤的話,令柴瑤琴閃過詫異。
而此刻,敲擊桌子的手指,也戛然而止。
黑色衣袍在跪下的人前晃過,再次在宮雲諾的麵前出現,“你說,你隻記得什麼?”
“宮雲諾,我叫宮雲諾。”
“是的,小姐沒有記錯,那是她的閨名。”提嬤嬤興奮地點了點頭,“王爺,想必小姐對於印象深刻的東西,才會在腦中謹記,或者,那段和夫人在龔府內的時光,大小姐時常懷念追憶吧。”
真能瞎扯!
宮雲諾在心裏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別人不知道,她宮雲諾還能不知道?借著失憶胡說八道也不過是不想掛著別人的名字過日子,想不到自己這個冒牌貨,倒是對上了無間道冒牌貨來一搭一唱了。
他們,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任何人,在失憶的情況下,對於對自己示好的人,都有著莫名其妙的親近,既然這夙王有心,自己順勢而下,總比被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懷疑什麼要來得好,走一步算一步!
宮雲諾迷茫地看著夙王,指了指提嬤嬤,“她不是要殺我的,那……她是?”
“你的奶娘。”削薄的唇,惜字如金似地溢出了四個字。
“奶娘?”美眸垂下,做思考狀,而後緊緊凝眉,抬眼望著公玉雋,搖了搖頭。
“無妨,慢慢來,本王會派人守護好你。”公玉雋此話一出,跪著地上的人,心裏的慌亂愈發濃烈。
“他們,是誰?”
公玉雋沒有回答,隻是寒眸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起來吧,本王查出始作俑者再來請罪不遲。”
柴瑤琴見狀,心思也開始轉動,一咬牙,這個賤人是留不得了!
“王爺,你有所不知……”
隨著柴瑤琴的開口,宮雲諾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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