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第一回出現在秀水閣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他了,想著如果是這種出色的男子帶她離開該多好,即使當一個小妾也可以。
命運待她不薄,甚至給她太大的驚喜。這個男人,居然就是新帝。
南宮政對她的殷勤,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默默看著那一張白皙麵容而已。
水靈望著他,那一雙黑眸,仿佛深邃似海,讓人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心底突然一驚,連拿酒杯的手都隱隱地顫抖。
他卻沒有要她敬酒的意思,隻是丟下一句話,惜字如金。“跳舞吧。”
水靈眼波一閃,卻又不敢推脫,馬上去換了舞衣前來。
一身淡紫色的輕紗舞裝強調出她清靈的氣質,舉手投足間是這麼的輕巧、利落,每個回旋都如同舞仙子般極具風情,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他微微眯起黑眸,帶笑的眼眸輕閃,舞一完畢,他起身,趨近一步,輕輕掬起她那張姣好的麵容,看進那雙蓄滿清水的瞳眸。
他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她,黝黑的眼底既邪又壞。
“你的舞技超群啊,這是給你的賞賜。”他從腰際取出一枚白玉,在交付玉佩的同時,他的手指十分詭魅地揉撚著她柔嫩的手心,眼神微暗,緩緩地勾起邪肆的唇角笑看著她。
“多謝聖上。”
水靈低著頭,福了福身子,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
“聖上,妾身的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水靈壯著膽子,緩緩靠近南宮政的身子,跪坐在他的身旁,淺笑吟吟。
“說。”他徑自舉起酒杯,神色平靜。
水靈抿唇一笑,眼波一閃,薄紗羽衣貼著南宮政,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膝蓋。“聖上與妾身隻在洛城見過一麵,為何。”
她雖然沒有直接問下去,但他心中有數,嗓音清冷,寡情的薄唇勾起淡淡笑意。“你是想問,朕為何會找你嗎?僅僅一麵之緣,卻單單對你有印象。”
水靈被他看透心思,不無對他威嚴的懼怕,卻佯裝神色自若,不疾不徐地道來。“妾身自問沒有讓聖上驚豔的容貌,亦沒有才學,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
南宮政冷冷瞥了她一眼,水靈不禁收回了雙掌,生怕自己一旦逾矩,便被打入地獄。
他卻沒有責問她,隻是將實現,全部鎖住這一具被淡紫色薄紗包裹著的身影,不得不說,
“你的眼睛……”他微微眯起墨黑的眸子,伸出長指,沿著水靈的眼角弧度,勾勒著那水眸的模樣。
水靈睜大著眼眸望向他的舉動,毫不閃躲,他默默沉默著,仿佛在回想著什麼事,什麼人一樣。
她幾乎不敢正視他了,他的俊美麵容讓女子怦然心動,如果他每一日都能夠這麼對待她,她相信不假時日,就能愛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雖然他的身上少了幾分浩然正氣,但那邪魅張狂,儼然是令人彌足深陷的毒藥。
既然他主動把她帶入後宮,讓她成為第一個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喜歡她,為她著迷,還能是什麼原因?水靈暗暗說服自己,要丟掉身為青樓女子的低賤和自卑,這樣的話,得到新帝的寵愛,自然會讓她成為世上最高貴的身份,也絕不會被任何人看輕,更不會有任何人擅自提及她不光彩的過去。
想到這裏,她微微含笑,抬起眉眼看他。
南宮政仿佛是深*受吸引,望入她的眼底深處,神色莫辨,緩緩道出四個字,仿佛用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眼睛,很美。”
水靈誤以為那是他對自己的暗示,他手掌暗暗拂過她的芙頰,給她帶來異樣觸動的感覺,她無法忽略心中的蠢蠢欲動,緩緩抬起柔荑,以楚楚可人的姿態,望向南宮政。
“今夜讓妾身伺候聖上就寢,好麼?”
她當然不在乎到底讓南宮政心動喜愛的是自己的眼睛,還是身體上任何一處地方,結果都說一樣的,隻要她對他還有魅力,她當然要趁熱打鐵,免得日後失寵狼狽。
能夠成為南宮政留在宮內的第一個女人,若是能夠在獨霸他的這一段時日懷上龍種的話,那就不同凡響了。
水靈仿佛看到自己的前程坦蕩,心中大喜,畢竟南宮政沒有說話,在她看來已然默認她的主動。
即使是皇帝,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啊。
她微微一笑,徑自站起身來,正對著南宮政的身子,柔荑爬上他堅實的胸膛,解開那淺藍色的衣帶。
雖然還是生手,但水靈卻比尋常的大家閨秀來的熟練一些,也少了幾分羞澀。畢竟這一夜,是她一定要經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