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2章(2 / 2)

而能夠跟這樣的男人共度一夜,品嚐魚水之歡,也是她修來的福氣。

南宮政仿佛是任由她為所欲為一般,品著手中酒杯的美酒,神色不亂。

解開了他的外袍和中衣,仿佛獨自麵對他的臉太過直接,水靈噙著笑意,輕輕挪動到他的身後,雙手輕柔扯下。

隻是當水靈的手觸碰到他的白色裏衣,見到他背後的那些醜陋的傷痕,那些年代久遠的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灰色的暗紅色的傷口已然讓他的後背看不到幾片完整的肌膚,這一幕,讓她不禁低呼一聲,瞠目結舌。

這不經意的一個膽怯的呼聲,一個急促的氣息,一個驚詫的表情,已然觸犯大忌。

南宮政陰著臉,驀地轉身,直勾勾盯著那張慘白的小臉,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狠狠的拽住她,冷笑道。“你不想活了?”

水靈被嚇壞了,整個人趴在他的腳邊,連連磕頭,顫著聲音說道。“臣妾該死,是臣妾膽小如鼠,請聖上千萬不要生氣……”

那一雙陰沉至極的黑眸,定定地盯著那個跪在他腳邊的女人,仿佛有一些蒙蔽他心神的迷思,瞬間變得豁然開朗。“你也會害怕吧,第一回都是這樣的,見怪不怪了。”

水靈已然一片混亂,早就無法理清楚內心的想法,隻是下一瞬,她的心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他的眼神陰鶩森然,他所謂的第一回,是跟男子同歡的第一回,還是第一回見到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痕?

這世上,難道還有看到那些傷痕不怕的女人嗎?她簡直不敢想下去,也來不及追問,到底這個男人尊貴的身份,如何還會導致他身上這些醜陋的痕跡。

“聖上願意原諒臣妾的過錯嗎?”淚眼婆娑,她輕抬起螓首,膽戰心驚地問了句。

“臣妾並不覺得害怕,隻是沒有想到而已,聖上。”補了一句,因為沉默的南宮政,臉色陰測測,每逢緊鎖,已然有些不悅。

柔荑小心翼翼地從南宮政的手中接下銀色酒杯,她挽唇一笑,容顏嬌麗。“夜深了,酒多傷身,還是讓臣妾服侍皇上吧,臣妾會好好表現,不讓皇上失望的。”

“退下。”

南宮政最終開了口,隻是回應卻讓水靈失望,她的雙手不敢觸碰那堅實的胸膛,隻能無力地垂在身側。

她緊抿著雙唇,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掃了新帝的興致,讓她犯下大錯,失掉了最寶貴的機會,她怎麼能不後悔,不怨恨?

雖然不甘心,卻還是不敢挑戰新帝高高在上的權威,她隻能應用站起身來,朝著南宮政的方向深深欠了個身,最終退出門外。

南宮政徑自起身,看也不看那地上的衣裳,赤著上身走向*床邊,麵無表情的冷沉。

整個寢宮,再度隻剩下他一個人。

原來有沒有其他女人,都是一樣的。

她們或許可以滿足他一時,但隻要離開了,他的心,還是無法填滿。

明明因為報複,因為複仇,他隱忍過活,韜光養晦,最終奪得大權,如今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他不該覺得還有任何東西,是得不到的。

那種空白的感覺,是他厭惡的。

源頭在那裏,他似乎清楚,卻又好像不明白。

沒有什麼事,他做不到,區區遺忘,哪會那麼難?

午後。

人間五月天,京城的陽光,約莫有些熾熱起來。

南宮政的身後跟著兩個屬下,一同來到馬場,他著一身淺藍色黑邊的騎馬裝束,黑發以白色發帶高高束起,輕便而瀟灑不凡。

“主子,最近馬場買了匹西域來的棗紅馬,要不要屬下牽來給您過目?”淩風候在一旁,問了一句。

南宮政點頭,沒有多言,打量著那遠方的青蔥草地,眼神不變。如今雖然沒有一分險惡和凶狠的表情,卻還是帶著淡淡的疏離,仿佛將他跟所有人,隔開一段遙遠的距離。

“把馬鞭給我。”

等待淩風牽來那一匹馬,南宮政上下打量著這通體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嘴角微微揚起滿意的笑意,朝著跪在一旁的馬夫伸出手去。

“聖上,這馬昨天早上才來,奴才還沒有來得及馴服它呢,您萬萬不能騎它啊,萬一出了什麼差錯。”

見南宮政冷眼望向他,馬夫不禁打了個寒戰,陪著笑,怯怯地說道,聲音越壓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