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從地下跑道滑出,我們才從弦窗看到跑道的出口在一處山崖之上,707所就建在一處高地,而我們來的時候從陽糜上山,皆不發覺,原來在北邊是一處斷崖。
運輸機升空折返,沿著山脊向東北方向飛去,因為還沒有爬升至高空,我們隱約可以看到707所附近有一個部隊駐地。
董大飛此時也發現了,他拍拍我示意我看。我知道這次的任務並不僅僅是實彈演習那麼簡單,具體是什麼就不是我們能打聽的。
猛虎特戰隊的人上飛機後本來坐在我們對麵,他們帶隊的校官又把他們帶到了飛機前倉。
少了他們幾個,我們這邊氣氛又活躍了起來。我們班現在和其他部隊不同,沒有具體的編製,大家又一起出生入死過,所以我們之間並不是僅僅的戰友關係。
戰場上我們信任對方,打埋伏敲悶棍和接應的,如果沒有信任什麼也做不成。
班副王晶此時蹲坐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
飛機剛升空時我們這些沒做過飛機的人充滿了好奇,爬在窗邊看個不停。
看了一會便有些意興闌珊,董大飛回頭第一個發現躲在地上的班副。
“班副!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嗎?”董大飛看似關懷備至,實際是看笑話來了。
此時我的感覺也不好,我也有些恐高,隻不過沒有班長的症狀嚴重而已。
恐高症的人在高空覺得哪裏都不安全,手腳會本能的攀附任何能給自己安全感的物體。越是害怕抓的越撈,結果就是自己無法行動,還會因為用力過度把自己累的夠嗆。
“站起來!不用緊張。”班長上前拉他。
“班長!你饒了我吧!你是班長,我是副班長,教育人的話我都知道!可是就是覺得這玩意不可靠。”班副說到。
寧遠心說怪不得班副坐飛機都不說話,原來是掩飾自己。現在在自己人麵前他用不著偽裝了,直接就坐地上了。
董大飛笑著說:“班副!當初你在阿富汗山區的勇猛哪裏去了?腦袋掉了不過碗口打的疤,怕個球!”
“就是就是,這裏最少沒人拿槍瞄你,怕什麼呢?弟兄們都在呢!飛機掉了哥幾個抬起來就是了。”李樂也在邊上笑。
高朋也笑著說:“我們抬著,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叫飛機停了,咱不坐了。”
大家正鬧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哢嗒聲。班長就站在機艙中間的門邊,他本能的後退,握槍拉開保險。
我們見到班長後退的時候已經作出相同動作,這一切都是出自本能反應,並不用提示。
等我們戒備完畢時,大家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我們的敵人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大家都知道,飛機裏除了我們幾個就剩下猛虎特戰隊的人和機組人員。我們隻是演習而已,不至於拚命吧!作戰預案都還沒做呢!
事實是我們並沒有時間思考,對麵直接就將閃光雷扔了進來。
寧遠和李樂高朋直接就愣了,他媽的來真的?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個念頭,然後一陣強光然後就被閃暈了。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時槍已經被槍指著頭了,我們心裏那叫一個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