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日上三竿,大臣們還站在大殿內不肯離去。
太師心急如焚,這個王上怎麼越來越荒唐,不處理政務也就罷了,今天還罷早朝。
難道是出現了個美人兒把王上的心給勾走了?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天呐!這該如何是好?
太師趁臣子們都在商議國事偷偷潛到內殿去找王上,剛一進門,就看見沐景在倒水,水滿了都沒有察覺,桌上已濕成一片。
“王上?”太師輕輕叫他,沒反應,隻好走到他麵前,對著他的耳朵一通大吼,“王上!”
沐景嚇了一跳,不慎將茶壺丟在地上,“太……太師,你怎麼來了?”
太師氣得胡須都飄了起來,“老臣不來,您怕是就不會上早朝了!”
沐景拍了一下腦袋,“孤忘記了,太師,快去吧。”
太師憂心的瞪著沐景,還穿著睡衣,衣服都沒換,成何體統!
剛想製止他,沐景就撞到了柱子上,沐景眯著眼睛,太師還以為沐景要把那柱子給砍了,誰知他說了句,“對不起啊,你以後也別擋著孤的路。”
王上這是,中邪了?
這種情況著實讓人擔憂,太師吩咐侍衛請來了太醫令。
太醫瞧了瞧沐景的口舌,把了把脈,“這……,這王上也沒出什麼問題啊。”
太師怒拍桌子,水杯都震動了一下,多半他用了十成的功力,“王上都魂不守舍了,你還說沒問題,那什麼樣才算得上有問題?”
太醫令已到花甲之年,可不想弄得晚節不保,自己的醫術自認為高超,在漠北,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怎麼會有他治不好的病。
太醫令捋著胡子,問道,“王上,近日可有不舒服?”
沐景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搖頭,太醫令也有些無語,正打算讓太師另尋高明,沐景卻神經質的坐起來,像求救星一樣握著太醫令的手,“孤這兒不舒服。”
他戳著自己的心口,“這幾天,孤什麼玩意兒也倦了,心裏麵像攪了一團亂麻,揪著揪著的。”
太師感到一陣心慌,莫非,王上得了心絞痛?
哎,自先王駕崩,就把沐景托付到他手上,如今王上已病入膏肓才發覺,實在有愧先王啊!
太師下了個決心,若是王上這病治不了,他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見先王請罪算了。
“王上,您這是得了……”太醫令頓了一下,太師的心簡直要提到嗓子眼兒,“相思病。”
“啊?”太師傻眼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沐景想起那日與公子月的郊遊,那個吻,哎,怎麼沒有吻久一點!太可惜了!
沐景一下子臉變得歘(chua)白,他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公子月可是個男人!
陷入兩難,沐景無力的躺下,望著天花板,“平生不會相思,始之相思,卻害相思。你們退下吧,讓孤靜一靜。”
王爺府中。
月書芾坐在長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沐生練劍。
這幾日掌握到方法,無論是學習還是劍術上都有了很大提高,這也算這幾日讓她最高興的事情了。
“先生,你會武功嗎?”沐生一臉期待,癡癡的小眼神盯著她,就盼著她點一點頭。
月書芾回憶起自己苦練武功的十年,總是摔跤,總是打不過別人,每每想放棄,卻看見太皇太後不在時,父親挨打挨罵的樣子,而自己瘦小的身子被別人一腳踹飛,隻能看著父親被人欺負,卻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