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沒搞錯吧,她今年十八,雖然看不清這孩子的臉,但依這身形,多半隻有七歲,許是父母工作忙碌不在身邊,就對孩子缺少教育,居然連簡單的稱呼都存在問題,月書芾不禁為中國的未來感到惋惜。
剛想糾正他,那小男孩兒一溜煙就跑了,臨走前他似乎說了些什麼,但確實太小聲,她根本沒聽清。
這時她才注意到,周圍陳設有了鋪天蓋地的變化,高速公路,霓虹燈全都不見了,隻有寥寥無幾的樟樹和一大片漫無邊際的草地。
難道是隨著河水奔流的方向才被送到這裏?月書芾頭疼極了,許是在水裏待的時間太久,呼吸困難吧,她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也懶得堅持,直接又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她仿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是一個小女孩,不過六歲,生母是地位高貴的太皇太後,但因為是私生,她隻能算是個黑戶。她自小患病,接連遭人鄙夷,宮中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便對她隨意打罵,身上總是青一團紫一團,父親看在眼裏,卻毫不過問。
那個女孩每晚難以入眠,夜深人靜時便蜷縮在床邊,抱頭痛哭,這樣的人生,對於未來已不再寸陰若歲,可真是沒意義。
所以有一晚,大地沉睡後,她如月書芾般縱身一躍江河。
“啊!”月書芾驚醒,心痛的感覺猶在,那個夢真切得很,身臨其境一般。
一個白袍男子飛奔過來,溫柔的撫摸她的額頭,欣慰的笑了,“還好,不燒了。”
月書芾膽怯的大量他,男子約莫二十四歲左右,長了一副極為俊俏的皮囊,眼睛特別好看,卻一直耷拉著,黯淡無光,似乎對世間萬物都沒有興趣,但又好似星辰,深不可測,周身散發著溫柔,他的笑,幹淨如純水。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有著柔柔的光,他看著她,滿是心疼。
他微微啟齒,“小月兒,頭還暈不暈。”
媽呀!這麼把人撩得暈頭轉向的,想不頭暈都難!
幸好沒死成,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世界上竟有如此帥氣的男子。是他就了她?要不要順勢來個以身相許?
不對,月書芾突然清醒,這男子頭發很長,卻高高束起,活像她平時愛紮的馬尾,那白袍透著淡淡的儒雅,像是古時候的書生。
對了,古時候!月書芾環顧四周,竟然全是古物,著實懵了不止一下。她身邊任何的人,絕不可能弄出這樣一個場景跟她玩笑,畢竟由這真實度可見價格不菲。
月書芾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恐怕她還在做夢,對對對,還在做夢,不過這夢可真邪門,夢到一個古代帥哥,至少也要是現代的校草之類的吧!真可惜。她翻了下白眼,準備躺下去接著睡,這夢沒意思。
“起來了,待會兒太皇太後來了,你要準備接見。”男子製止了她將要躺下去的動作,依舊衝她溫柔的笑。
太皇太後?沒搞錯吧?這是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