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後我和蘇佩佩吃了火鍋,期間她老媽不停的打電話過來,要不是實在妨礙了蘇佩佩同學張牙舞爪的剝蝦工程,我估計她會直接按掉電話。
“喂,阿姨,是我啊,春曉,對,佩佩現在跟我在一塊呢,沒事兒,您別擔心,我們在哪兒?”
我看見蘇佩佩不停地朝我眨眼睛,“
阿姨我們在圖書館呢,對,看完書馬上就回家……對,好的好的,阿姨再見!”
我掛了電話以後,蘇佩佩吃著蝦口齒不清的對我說,“行啊顧春曉,您這謊話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得了吧蘇佩佩同學,咋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我剛拿起可樂準備喝一口的時候,看到門口出現一對熟悉的身影,我就像是電影裏經常出現的悲催女主看到闊別很多年後的男主一樣,定格了。就連蘇佩佩叫我都聽不到。“咦,這不是……,他怎麼在這?春曉,你沒事兒吧?春曉?”
關於顧春曉和程兆言,就像很多小說裏的青梅竹馬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最後分道揚鑣,相忘於江湖。
我回到家後,躺在床上,掏出手機,打開音樂。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裏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
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時間恍然回到八年前…
我和程兆言從小就認識。用我媽的話來說,我們幾乎是穿開襠褲的革命情誼。我從小就營養不良,又瘦又高,長得跟竹簽兒似得。我剛生下來的時候我媽就請了一個風水大師來給我看命。那小老頭把我又是拉又是扯的,最後得出來:您這孩子活不過滿月。我媽當場就急了,問大師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據我外婆說,那小老頭在我們院子裏走來走去將近半個小時,最後才慢悠悠的說,要想活過滿月,必須得多吃。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我也是醉了。可惜在當時。我媽把大師的話當做真理。每天別人家的小孩吃三頓飯,我媽給我喂六頓,我想我大概永遠忘不了隔壁家二胖看我的眼神,不可思議中帶著深深地鄙夷。於是我便活到現在,為此也養成了一個吃貨的本質。直到後來,也是因為吃,我和程兆言形成了生死之交的革命情誼。
如果我知道小時候的吃貨會變成現在這麼高貴清冷,不動聲色的男子,我想我當時一定不會把我吃剩一半的康師傅方便麵分享給他。也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