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和程兆言看到我從病房裏出來,趕忙站起裏問我:“怎麼樣,她沒對你說什麼吧?”
我沒有回答佩佩的問題,轉過頭對程兆言說,“喬落說她還有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在家裏,想讓你回去拿一下。”
“不是昨天才拿過來的嗎?我去問一下她。”程兆言眼看著就要進病房,我一把拉住他,
“她已經睡下了,別去打擾她了,醫生說她情緒不太穩定,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你放心,我和佩佩在這裏陪著她。”
他頓了頓,“好吧,那我去一趟,麻煩你了。”
“不客氣。”
我看著程兆言的身影從樓梯口一點一點消失,吸了口氣,才對著病房門口說,“出來吧。”
門打開,喬落已經穿戴整齊,一如既往的優雅,隻是大病過後使她看起來有些弱不經風的美感。
“不是春曉你什麼意思啊?”蘇佩佩搖著我胳膊問。
“佩佩,回去給你解釋。”我轉過頭對喬落說,“準備好了嗎?”
“好了,走吧。”她笑的有些蒼白。
下樓之後喬落的私家車停在馬路邊上,我們坐上之後一路開向機場,車內靜悄悄的,佩佩把我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我看著她,對她笑了笑,示意沒關係。
到了機場,管家走過來對喬落說,“小姐,最快飛往悉尼的航班是在30分鍾以後。”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應該的,小姐。”
喬落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謝謝你,春曉。這麼多年,我也累了。”頓了頓,看著我和佩佩,“這些年如果我有哪裏做的過分的地方,還請你們不要怪我,我知道很多話現在來說的確太遲了,也有些矯情,但是還是為我的無知、幼稚和你們道歉,對不起。”
我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明顯的感受到她消瘦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然後手臂很用力的抱了我一下。
“到了那裏記得發郵件。”
“嗯。”然後看著佩佩。
這姑娘顯然沒有回過神來,我戳了一下蘇佩佩,她才“噢”了一聲,然後看著喬落,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就隻是對她說了一句一路走好。
送喬落上了飛機,我和佩佩走出機場,然後我掏出手機把手機卡拔了,扔到旁邊的垃圾箱裏。
“你幹什麼呀顧春曉?”蘇佩佩看著我的動作。
“把你的手機拿來。”我看著蘇佩佩。
“我不,你丫是不是要把我的手機卡也順道扔了?”
還沒說完蘇佩佩電話就響起來了,她一看,“怎麼辦春曉,程兆言打來的,接是不接啊?”
“你說呢?”我有些無奈。“咋瞞著程兆言偷偷把喬落拐走了,他知道你覺得能放過我們嗎?”
“那肯定不接啊。”說著一把按掉電話,然後巴巴的望著我,“怎麼辦啊?”
“手機拿來。”
“。。。哦。”
我一把拿過她的手機,迅速的把手機卡拔了丟到垃圾箱裏,抬頭對蘇佩佩說,“到時候給你重新辦一張。”
“不然呢。”蘇佩佩翻著白眼。
我拉著她趕快打了一輛車,“師傅,去沁園。”
“你還沒和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邊吃邊說。”
另一邊。
程兆言看著空空的床鋪,一遍遍的撥打著我和佩佩的電話,傳來的都是機械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快去給我查喬落的下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