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獄(1 / 2)

到了家,北憂忿忿難平,先開口說:“這女人好無恥!可是你怎麼也在一旁不聞不問的?”

小玫躺在床上,眼睛盯天花板,懶懶地說:“我做什麼?和她對罵?我可做不出!本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經不怎麼樣,保不準你當時表麵上罵她,心裏念的是我名字吧?而且今天的事在我看來,你也夠蠻橫無理的,好男還不和女鬥呢,得饒人處還且饒人呢!”

北憂道:“那麼,你對外人的好脾氣,能不能也給我消受消受?”

小玫不服氣道:“你自己想一想,我工作這樣忙,可是你衣服、襪子、內褲、皮鞋,哪一件不是我親自去買,又有哪一件不是我來洗的?我對你夠好的了!”

北憂腦子轉動緩慢,半天答不上話來。

晚上吃完飯躺下,黑暗裏向小玫說:“我今天車上說的都是氣話,炒股的事,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我還是應該提醒你,這東西是有風險的,你不要隻看表象,該收手時要果斷收手,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明白,你隨便去玩吧,咱們那幾個錢,真賠光了也沒什麼打緊。”

這勝利使蘇小玫給了丈夫一個寬大的擁抱,當天冷戰的餘仇,不必等明天或更多天才來消釋。她閉上眼後興奮難消,輾轉到後半夜才漸漸睡熟。

第二天上班蘇小玫接到出差命令,她打電話請北憂回家取兩件換洗衣服送去單位。小玫接過袋子急匆匆出發走了,正是中午,北憂還想一個人上附近那家館子吃飯,走了兩步路,望見不遠處一扇窗戶前欣賞景色正自出神的“白奶油”。

北憂上前拍他肩膀,說著好久不見。“白奶油”起初沒認出他,表情客氣地冷淡,等記憶歸攏到那次旅程,忙熱情地要拉他去西餐廳吃中飯,北憂推辭不下,他們兩人抽著煙在一處僻靜的位置寒喧落坐。

“白奶油”閑聊道:“你吉他彈得不賴,歌唱得好,形象也很可以,可是沒有人沒有錢來捧你炒你,你是做不成歌手明星的。”

北憂嗬嗬大笑,說:“我又不是什麼蔬菜,可不希望油鍋裏被人炒!音樂嘛,對我來說隻是玩玩,尤其當生活煩悶無聊時,多少算個寄托。”

“白奶油”讚他灑脫,如此的淡泊名利當世罕見,又恭維他文筆老到,說:“你在學校裏便是學的這個專業吧?而且讀你的文章,發現思想也很深刻,可是現在這社會,你思想再深刻,文筆再成熟,如果你不媚俗,所寫文章也隻是沒有力氣的反抗罷了。我這樣說不是貶你,我的意思是,在這個一切人拚命向錢看的時代,你很難得!真的,很難得!”

北憂聽了恭維,強抑製歡喜,問他工作忙不忙。他隨口說不忙。北憂忽然記起那次高速路服務區廁所裏他神神秘秘說的話,這時便要求證:“你上一次告訴我要小心你們務總,這是為什麼?”

“白奶油”幹淨的臉上一雙眼睛慢動作眨著,襯托出一片虛飄迷茫的表情,慢條斯理向他說:“也許是我多慮了,我隻問你,他後來有沒有主動和你通過電話?”

北憂撫額沉思道:“你是說務總?讓我想一想——呃——是有過這麼兩次,說是和什麼朋友吃飯,請我也去,隻可惜第一次通話時我在老家,趕不過去,第二次時正好我們雜誌出版加夜班,抽不開身。不過是吃一頓飯,他能有什麼企圖?”

“這就對了!這樣就好!”

“我更加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