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憂的手在小念光滑的肌膚上四處亂撞，撞到一片潮濕，他抽出嘴來笑道：“你又淘氣了！”
他們繁忙得連早飯午飯都顧不得吃，這個時候，夕陽的光線昏黃朦朧，已是跡近傍晚的時刻了。
小念趴在北憂的懷裏，口中還微微喘氣，慢聲道：“這就對了。”
“什麼對？”
“我是希望你能體會，人的本性就是這樣。人有欲望，有性欲，可是你覺不覺得很多人都被世俗壓抑得太難受了。瞧瞧今天你的所有表現，厲害得簡直太讓我意外了，明擺的，你是被壓抑得太久了。”
北憂沒辦法不承認，這整整一天的瘋狂比自己和妻子一輩子所做過的愛還要更加酣暢淋漓。不知為什麼，想到了妻子，他心裏雖不住地痛，但想恨而恨不起來，隻是很多天前目睹的那一幕，有些太過殘酷，就像一枚釘子，牢牢地釘在他的胸口上，一輩子都別想拔掉。
可是現在的自己呢，為何也會這樣地無恥下流！
他又開始琢磨起眼前的蘇小念來，她不過才小自己和妻子幾歲而已，竟完全不似一代人了。在自己的觀念裏，感情是天長地久的事情，性愛呢，隻不過是錦上添花的調味劑，可是在小念的思想裏，仿佛什麼都不重要，人隻要自由自在地活，這就夠了。她們，也許是不配談什麼愛情的。
他自信自己一番思想，不會給身旁的小念瞧破，真瞧破了，怕也參悟不透。可是小念說的話仿佛這一切都被她聽了去：“姐夫，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
哈哈大笑，“瞧把你給嚇的。”
北憂沉默著。小念又說：“放心吧，我絕不會纏住你不放的。你如果願意認為我這是在替姐姐的出軌補償你，也不是不可以。我看你是心事太重了，而且把愛情看得那樣鄭重，你知道嗎，雖然我也有那麼一點兒愛上了你，但愛情這東西，我還真搞不清楚它是個什麼玩意兒。你還是去把姐姐找回來，和她好好過日子，千萬不要離婚，否則我爸我媽會一輩子在村裏抬不起頭來。”
“小念，我有些不認識你了。那我們算什麼？”
“你是我姐夫呀！永遠是我姐夫！關於我姐，我知道的，你為什麼邁不過去這個坎，現在問題解決了，你也有了小三兒，而且這小三兒還是自家人，你和姐現在平等了，其實說白了就那點兒事，何必把貞操看得那麼重要。別忘了你們還有樂樂，你想像得到單親家庭裏長大的孩子有多不幸嗎？”
北憂惆悵道：“這樣說，你是不愛我的。你姐她也不會愛我，卻要我努力去同時愛你們兩個人？”
小念眨眨眼睛，幾乎是堅定地說：“我愛你！”